較看好李阿生,原因也很簡單,李阿生本來就是大家看好的侯南的接班人嘛。至於郭金章,這小子再顯能耐,也是他把大家帶到現在這境地的,是不是?雖然大家也都知道郭金章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為了保命才走到了這一步,也都記得最直接的原因其實還是梁祖應不爭氣,可是,究根究底,一切的一切都是郭金章……不管他是怎麼樣的被迫,這都是事實。這也使得大家在心裡對郭金章本能的有些排斥,雖然面兒上不說,可心裡就是這樣。這種情況讓他很煩。他是看好郭金章的,這些天,郭金章的表現很是讓他刮目相看,可以說,如果不是郭金章在梁祖應出事兒之後當機立斷,大傢伙現在恐怕還在丹佛受苦受罪呢,至於死人……你以為那時候的情況,那些白人還會饒了誰?就算不會像現在一樣只剩下兩百多個,可全部玩完兒估計也就幾年內的事情,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至少還能有個希望。可偏偏這些傢伙就是看不到這一點兒,一個個都只惦念著眼前……不過就是兩百多號人,還不是那種說一不二的頭兒,值當的搶來搶去的嗎?何況金章還沒有什麼搶的意思,就是想帶大家走得安穩一點兒。
“我可沒什麼學問,就是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做夢的時候總是聽著有人唸書。”郭金章自然不知道錢世德想了那麼多,要說他對趙大昌這種隨時隨地充滿敵意的表現不生氣,那確實是不可能,可這也得分時候,現在大家都在,他可不認為這些人都會支援自己,只有把話題再岔回去:
“剛才錢叔說到加拿大買地也難,這話我是同意的。白人,不管分不分什麼國度,人家終究是一個種族。咱們在被逼的時候反抗殺人,那好說,這世上從來沒有人家殺過來不能反抗的道理,可現在不一樣,在那些白人的傳統裡面,既然俘虜了,就不能再隨便殺害。而且他們還是警察,代表的是政府的權威,如果咱們把人抓了又殺了,那些白人也就有理由殺咱們了。”
“屁話。他們現在就不想殺咱們了?就能不殺咱們了?”趙大昌大惱,“真要是那樣,那咱們還跑什麼?直接回去上火車不就行啦?”
“他們是想殺咱們,也肯定正派人到處追殺咱們,可是,他們不敢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追殺。”郭金章道,“因為他們不佔理。”
“什麼不佔理,官府還用講什麼理?人家說你有罪,你就有罪;說你該死,你就該死,誰跟你講什麼理?”李阿生突然站了起來,又居高臨下的盯著郭金章道:“你自己犯傻就自己犯傻去,老子不跟你玩兒。老子現在就去宰了那個警長,也讓那些白人看看,老子們不好惹。誰再敢來,老子見一個就殺一個。”
“喂……”
李阿生說完就抽出槍朝著那些俘虜走了過去,郭金章沒想到他說幹就幹,急忙就想追上去,卻冷不防被趙大昌拉住了衣服……
71
“不能殺,真的是不能殺。”
“沒錯,那些白人現在恨不得想殺了咱們,而且也肯定派出了大批的人手想把咱們一個個殺光,可他們不敢把這事兒捅得滿天下都知道,只要咱們走出這個地方,走出美國,就能把這事情鬧大,到時候,美國人除非真不要臉,要不然,他們就得什麼事兒繞著法律來……就算不行,咱們也可以隱姓埋名。畢竟,咱們現在只是鬧騰了一個丹佛,其他地方的白人還沒有那麼直接的感受,還不至於非得要了咱們的命。可要是咱們在這兒殺了警察,那些傢伙就可以對外宣稱咱們是‘殺人狂’,而且還有證據,到時候,就算按法律來,咱們也跑不了一個罪犯的名義啊。”
當然不能真的讓李阿生把人殺了。郭金章甩開趙大昌,三兩步追上李阿生,把人給攔住了:
“生哥,你也是領頭兒的,想事情得全面,不能腦袋一熱,得冷靜地分析思考。你知不知道,當初我就是腦子一熱去找了那個丹佛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