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季昕蘭就抱起小粉團拉著有琴琴師進了裡屋,季昀承揮了揮手,侍候著的侍衛侍女都退了下去,廳中一時只剩下三個人。
慕陽也不想再這麼和季昀承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對重夜耳語了兩句,重夜雖有些不放心,但還是走了出去。
只剩下兩個的廳堂更顯得安靜,慕陽低笑了一聲,隱隱有迴音來回撞擊,格外清晰:“侯爺,說實話,許是偏見使然過去我對你的態度的確不算好,平心而論,我該感激你的……只是,你一直這麼執著於我,是不是因為我始終是你的未得到,如果和其他女子一樣對你趨之若鶩,予取予求,你還會這樣對我麼?”
慕陽一直觀察著季昀承的表情。
他眸光懨懨又咳嗽了兩聲,面色微顯得有些蒼白,但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波動。
不等季昀承答,慕陽繼續道:“既然這樣,我們做個交易,我陪你一夜,就當是還你對我的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以後……別再來找我了,如何?”
在說這些的時候慕陽神色平靜,沒有露出半分女子的羞赧。
她竟然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的麼?
原來……對她而言,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動了動唇,季昀承壓抑著怒氣,俊美的臉上浮現出絲毫不與之相匹配的嘲諷表情:“你是這麼覺得的?如果只是想要你而已,我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
咳嗽讓季昀承的臉頰泛起薄紅,淺灰色的眼睛卻顯得格外的犀利,聲音也越發冰冷。
“女人,你到底有沒有心,我為什麼要為一個女人一次次擔憂冒險,甚至差點性命堪憂,你難道真的不明白麼?到底是誰在自欺欺人?”
語至最後,隱約有淡淡戾氣浮現。
從一開始選擇隱瞞季昕蘭的事情,保下慕陽開始,季昀承就已經為了這個女人破了太多的例。
甚至掉落懸崖的瞬間,他根本沒有想過如果馬車沒有半途被卡住,如果真的死了又怎樣……
過度激烈的情緒讓季昀承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按著胸口,似乎要連五臟六腑都咳了出來。
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還冒著絲絲熱氣。
慕陽端著茶壺站在他面前,低垂下頭,柔軟的髮絲自耳際弧度優美地滑落,掩映住漆黑的眸子,半分情緒也未曾洩露出來,她勾起一側的唇角,幾乎是有些殘忍的道。
“可是,我一丁點也不喜歡你,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倫家才沒有虐呢……對吧對吧對吧對吧……
倫家前半截都在賣萌來著……對手指……
侯爺桑:【陰森】……
重夜:【茫然】@@
五二章
慕陽說的慢條斯理;卻字字誅心。
她的頭始終低垂著,但從季昀承的角度已能看見慕陽一側的唇角,些微上揚的弧度,漫不經心的態度;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他做的一切;甚至他說的一切;都在瞬間變成了笑話。
她不在意。
她什麼都知道;他像個笨蛋的一樣找各種藉口去見她;一次次戀戀不捨;一次次掙扎放下架子;一次次因為她憤怒……這些;慕陽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
然後,偽裝不知的冷眼旁觀,再到如今來嘲笑他麼?
“好,很好。是我小看你了,慕陽。”
抑制住咳意,季昀承冷笑著直直起身朝外走去,腳步不停,口中一字一頓道,“從今往後,本侯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你最好祈禱兩年後能夠得到滔天權勢同本侯做交易,否則就等著洗乾淨躺倒本侯的床上。”
語氣冷森,已再沒有一分的留戀。
待慕陽緩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