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之前六塔河他跳到了最前面,此時出了事情,不得不頂上去……
好在趙禎也夠意思,不但讓他繼續當著樞密使的職位,還加封鄭國公,負責修河並賑濟災民事宜。
夏相公帶著吃沉甸甸的擔子,頗為忐忑地離開了京城。
……
“不錯嘛,醉翁手段高明。”王寧安不無驚訝道:“把夏竦弄出京城,讓他負責賑災事宜,夏相公總不能給自己找麻煩下絆子,這招高明!”
“難得,二郎竟然能看得起老夫。”歐陽修抓著鬍子,笑眯眯道:“老夫還以為你一直目空一切呢!”
“哪有,我可是很敬重你老的,只是夏相公總攬救災事宜,我做出什麼成績,都要分給夏相公一半,醉翁能甘心嗎?”
歐陽修哼了一聲,老臉沉下來。
“王二郎,你還是小覷老夫!幾十萬的災民生死一線,難道老夫還不能放下一點個人恩怨嗎?只要能救下百姓,讓夏竦囂張些日子又何妨?”歐陽修狠狠瞪了王寧安一眼,兇巴巴道:“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老夫子甩袖子離開,只剩下王寧安摸了摸鼻子。
是該看自己的了!
沉思許久,終於有了腹案。
先把國舅爺曹佾找了過來,曹佾一見面就擺手,“王二郎,咱們是朋友不假,但是我們家可不是我能說了算,你想管我借糧食,實在是愛莫能助。”
王寧安這個氣,就你這德行,還想修成八仙呢,做夢去吧!
“我不管你借糧,就問你一件事,怎麼能把一件普通的東西,賣得值錢了?”
曹佾長出口氣,撓了撓頭,陪笑道:“這個不難,不過要看什麼東西?如果要是個姑娘……”曹佾向四周看看,湊到王寧安的耳邊,鬼兮兮道:“就讓她陪著醉翁些日子,然後再讓醉翁給她寫幾首詞,立刻身價百倍,多少人捧著金子,想要嘗一嘗滋味。”
曹國舅眉飛色舞,神采飛揚,還想往下講,王寧安臉都黑了,他只好閉上嘴巴。
“我是說正事,咱們也不兜圈子,我手上能拿來救人的只剩下鯨肉了,你就幫我想想,怎麼能換到更多的錢吧!”
王寧安的財路是不少,可是烈酒走私不能拿到檯面上,白砂糖又要等到七八月份收穫之後,才能榨糖,現在只是一張畫餅,沒法充飢。
算來算去,最快的就是捕鯨了。
事實上他敢說安頓十萬百姓,也是捕鯨帶來的底氣。
“這個啊……”曹佾想了半天,沉吟道:“恐怕只有找我姐夫了。”
……
把夏悚派了出去,趙禎的心依舊不安寧,救濟災民不是派個大臣就行了,必須有糧食,可是糧食從哪裡來?
去年各地歉收,河北遭了水災,府庫的存糧都消耗光了,東南的夏糧要等到七八月份才能送到京城,怎麼算都有幾個月的缺口,趙禎愁得吃不下飯。
“陳伴伴,從今天開始,寡人一餐減到四個菜吧,不要葷腥,想到百姓受難,朕也吃不下去。”
別的皇帝這麼說,只怕九成九是假的,可是趙禎卻不是開玩笑。
陳琳都快哭了,“官家,御膳是有規矩的,奴婢們哪能讓聖人受委屈啊!”
“什麼委屈,幾十萬的災民,從去歲到今年,都沒吃過飽飯,賣兒賣女,何等淒涼!朕躬德薄,愧對蒼生啊!”
陳琳拗不過趙禎,只好點頭。
到了晚膳的時候,趙禎卻是一愣,說好了四個菜,怎麼多出了一個?
“陳伴伴,莫非朕說話也不管用了?”
趙禎放下了碗筷,臉迅速沉下來。
陳琳慌忙說道:“聖人節衣縮食,是為了天下蒼生,老奴豈能不知。這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