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地待在她身旁,她必須儘快習慣沒有他在身旁的日子,她就不相信沒有他,她會無法改掉失眠的毛病。
唐鷹黑眸燃燒著火焰,自喉嚨深處發出一串怒吼聲,狠狠地攫住她柔嫩的朱唇,雙臂將懷裡的嬌軀緊緊地摟住,像是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裡似的。
他會讓她知道,他不是可以任她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人。
她想擺脫他,她這輩子休想!
他唐鷹要的人,絕不可能從他手中逃掉。
又何況這人還是她。
第六章
午後,湛藍的穹蒼,浮雲乘風悠閒地飄動。
“浪濤居”拱門前,有兩抹鬼祟的小身影躲在草叢後,小心地探頭採腦,窺視著裡頭的情形——
“看到了沒,大哥現在的心情如何?”
其中一抹身著黃衫的女孩,小聲地問著身前正探頭偷瞧的女孩。
“噓——別吵,這麼遠看得到才怪。”
正探頭偷瞧的女孩,努力睜大雙目,遙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扉,就是沒膽再走上前一步。萬一被裡頭的人發現了,那她可就玩完了。
想到半個月前,離家兩年的大哥終於回家了,在得知他們那個抱孫心切的孃親,竟然替他辦了場紅妝宴,雖然沒發怒,可那冷戾駭人的模樣,可遠比怒火還可怕!
從那天開始,大哥的臉色就沒好轉過,始終就是那張冷厲的臉孔;而惹禍的娘倒也聰明,從大哥回來到現在,就沒再踏上大哥所居住的浪濤居,深怕被怒火波及到。
即使如此,娘仍然不肯放棄,紅妝宴依舊如火如茶地舉行,發帖廣邀武林各門各派未有婚配的姑娘,美其名是來唐門做客,其實用意大家都心照不宣——這紅妝宴其實就是一場選妻大會。
想到這,深覺大哥好可憐,一回來就得面對這種陣仗,也難怪向來冷傲的大哥會發火。
“都怪娘啦,害得我們想和大哥說話都不敢進去找他。”
唐燕拍了拍身上沾了葉子的黃衫,嘟噘著嘴對著大她一歲的姐姐抱怨。
“有什麼辦法?連娘自己這時候都不敢踏近這裡一步,又何況是我們。”
唐鈴嘆了口氣。浪濤居這會變成了禁地,唐門上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敢在這時候進去找死。
兩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女孩,就站在拱門前,長吁短嘆起來。
飛影遠遠地就看到這兩人搖頭嘆息的模樣,好笑地走近她們。
“你們兩個何時變成守門的了?”他促狹地笑道。
兩姐妹有默契地各賞了他一記白眼,不禁羨慕起他來——目前他是唯一一個可以任意進出這浪濤居,又不會被大哥給轟出來的人。
“飛影你說,大哥到底還要氣多久啊?”
唐鈴忍不住地問,好歹讓她們心裡有個底。
“其實我猜啊,少主不完全是在生夫人的氣,有一半的原因我想是和上官姑娘有關。”
飛影想起,當他在將喜兒送到洛陽後,再回頭去找少主時,當時少主已將上官姑娘送回明月山莊,在返回唐門的路上了。他還記得那時少主臉色陰騺,在他提到有關上官姑娘的事時,還遭到他黑眸冷冽的瞪視。他再遲鈍,也知道少主的異樣,絕對和上官姑娘脫不了干係,只是在他離去後,他們兩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什麼!你是說上官蓉?”兩姐妹異口同聲地喊。
相視的目光裡,皆流露出忿怒,兩人同時想起,大哥堂堂一個唐門少主,竟委屈地當這可惡的女子兩年的護衛!
“這也僅是我的猜測罷了。好了,我要進去伺候少主了。”
飛影不再多說,旋身走入浪濤居內,未曾細想兩人聽了後的反應。
“鈴,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