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慰慘兮兮的哥哥,西西決定教他一個小秘訣,一個可以讓肚子不那麼餓的小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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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身旁那道「窺探」視線,喬宇錚並沒搭理不安分的小東西,沒過多久,忍耐不住的西西湊到他耳邊,用自以為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話。
屋子裡很安靜,小女孩的竊竊私語被無限放大。
「……哥哥,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定要認真聽哦。」
喬宇錚拿眼角瞅她,預感小東西所說的秘密,應該不會讓他太開心。
……秘密?乖孫的秘密?
聞言,喬老爺子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哥哥,我跟你說哦,你以後要是覺得肚子餓,你就先吃饅頭夾菜,然後再喝水,喝很多水,這樣饅頭就會在你肚子裡微微發脹,你不用吃很多食物,也會覺得飽。」
喬宇錚無語:「……吃了饅頭再喝水就不會餓?這方法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呀,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小女孩努力遊說對方,「這個方法我試過,很好用的。萬一哥哥以後要是沒錢買東西吃,你一定要按我交給你的方法去做喲。」
聽到小東西說這是她親測有用的扛餓良方,喬宇錚一邊心疼一邊又有些懊惱,有時候他有種拆開小東西腦袋的衝動,看看這小腦袋瓜裡究竟長了些什麼?為什麼會認為他喬宇錚會窮到沒錢吃飯的程度?
氣急敗壞的喬宇錚無法拆開妹妹的腦袋瓜,但他有別的辦法。
……於是,小女孩那兩坨臉頰肉再次糟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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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喬老爺子豎著耳朵聽兩人的對話,不禁想起之前秘書王珞調查出來的訊息。
老爺子知道俞家夫婦對西西不好,要她去當童模,要她去工作,但是他著實沒有料到西西會餓肚子。
小女孩話中隱含的意思是,她嘗試了無數遍,才得出這個有用的方法,於是大方地分享給哥哥,也就是說……自家孫女挨過無數次的餓。
視線落在面前精緻的飯菜上,老人頓時沒了胃口。
上一次聽聞俞家夫婦對西西不好,老爺子還能發脾氣,但這一次……喬老爺子從心底生出一種無力感,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了。
老爺子默默站起身,拄著柺杖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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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魔爪中脫身的西西扭過頭一看,發現爺爺不見了。
小女孩氣喘吁吁問道:「……哥哥,爺爺去哪了?」
看著桌前那些幾乎沒有動過的飯菜,西西有些擔心爺爺會餓肚子。
喬宇錚可以想像爺爺現在究竟是什麼心情,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西西解釋,幸好一旁的孫管家及時插話。
「……老爺有些不舒服,少爺和小小姐不必擔心,我會把飯菜給老爺送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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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喬宇錚來到爺爺房內。
往常這個時候,喬老爺子一般在書房看檔案或者看書,而現在老爺子正半躺在床上,眼睛直直望向窗外的夜色,看上去木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喬宇錚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來了,西西呢?」老爺子聲音中帶著微微的啞。
「她正高興地在大床上蹦躂呢……」喬宇錚帶西西參觀樓上的房間,讓她選喜歡的房間睡覺,結果小東西一眼選中喬宇錚父母的房間,特別喜歡那房間裡的大床。
父母雖然去世了,但他們的房間一直有人打掃,打掃得纖塵不染,就像他們還在時那樣。
喬老爺子聞言終於露出淺淺笑意。
「……那孩子打小就和父母住在一起,可能她對那個房間還有些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