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取萬金油,不想歐陽澧墨卻舉高包包不給她,她急叫:「你幹什麼,我要拿藥啦,你想疼死我啊!」
一聽裡面有藥,歐陽澧墨忙放下紅包,卻沒有遞與她,自己拉開包,看到裡面有一堆各式小瓶。
陸菡如出聲道:「裡面有個金蓋白身的小瓶,拿過來給我。」
歐陽澧墨很快找到她所說的瓶子,立即拿給她敷用。
「少主,大夫來了。」佟管家拉著個氣喘不止的灰衣中年人跑進房裡。
歐陽澧墨霍地起身,讓大夫坐在床邊椅子上。
大夫伸手探陸菡如的脈搏,半晌,他微笑起身拱手道:「這位姑娘沒事,只是身體有點虛弱,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先開些消熱散氣的藥方,你們一天熬一次給她喝下就好。」
歐陽澧墨謝過後,便使個眼色給佟管家,佟管家會意地領著大夫出去。
陸菡如想起古代所謂的藥就是苦死人不償命的中藥……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死命拉住歐陽澧墨的衣袖。
「澧墨,我真的沒事,只要你讓我睡一天我就生龍活虎了,可你讓我喝一口那苦死人不償命湯,我馬上就會死給你看。」開玩笑,沒聽說挨一耳光就得灌藥的,這古代大夫根本就是江湖騙子,陸菡如暗地咒罵著。
歐陽澧墨領悟到她說的就是藥湯,看到她皺著眉頭蹶起嘴的可笑模樣,知道她怕那苦味,莞爾的輕撫她略退腫的臉頰,柔聲道:「良藥苦口,喝了身體才會好。」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喝。」不是她怕苦,而是覺得一點也不值,無病無痛的為一耳光喝苦死人不償命的湯,笨蛋才會喝!
她索性翻過身,拉過棉被矇住頭賭氣。
歐陽澧墨好笑地看著她孩子氣的舉止,見她還有精神抗拒吃藥,想來真的沒事,便放下懸掛多時不安的心,心底湧起一股柔情,像暖流般走遍全身。
看著陸茵如逐漸沉睡過去,歐陽澧墨依然坐在床邊默默的凝視她,彷彿天地間只剩她一人。
清晨,陸菡如醒來,馬上想到歐陽洶,好幾天沒照顧他老人家了,不知他的身體怎麼樣了,她忙穿戴好朝堡主廂房走去。
剛走到門外,她便聽到歐陽振宇低沉的聲音。
「義父,我想休掉李紅嫣,然後明天我立刻去蘭州監督瀚鷹堡的錢莊鋪。」
「大哥,你不必這樣,這事與你無關!」歐陽澧墨急切的說。
「是啊……」歐陽洶虛弱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陸菡如一聽這還得了,忙快步走進房,盯著歐陽振宇生氣的叫:「歐陽大哥,你那麼想讓我進地獄啊?」
「什麼意思?」面色有些憔悴的歐陽振宇皺著眉頭不解。
「歐陽大哥,你在替我造罪孽,就因為我一個外來人,你要休掉結髮多年的髮妻,捨棄情同手足的兄弟,拋棄對你恩重如山的義父,你這樣做不是替我造孽嗎?」陸菡如激動的控訴著。
「不是,這與你無關,一切都是我的錯。」歐陽振宇痛苦的說。
「你休掉妻子才是大錯,你離堡而去更是大錯,嫂子對你感情深摯,她愛你,希望你事業能有成,不甘心你在瀚鷹堡的心血白費,這是沒有錯的。雖然她也確實有些貪心,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歐陽大哥,一夜夫妻百日恩,夫妻間,不能因為一件錯事就否定昔日的恩愛,再說,人無完人,誰能無過,澧墨就曾犯不孝之過,伯父也曾因胡塗而犯錯,現在大嫂做錯一事,你為什麼不能原諒她呢?就像澧墨與伯父能互相原諒,人與人之間,應該多些寬容。」陸菡如娓娓勸道。
「可是她做出這種大逆不道、心狠手辣的事,絕對不可以原諒!」歐陽振宇態度堅決的道。
「那就懲罰她,不要休掉她,你可以讓她閉門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