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這裡真的是過了十五年,怪不得小鬼都變成大人了。」
「呃?你是說小墨吧?十五年了,他當然也長大成人,但是你怎麼會一點也沒變?」歐陽振宇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回去只經過五個月的時間,能變什麼?沒想到你們這裡卻是已經過了十五年,唉……」見歐陽振宇張口欲言,陸菡如忙打斷他的疑問:「別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相信我,我比你更想知道事情真相。」
「你也不知道?」歐陽振宇驚疑的挑高雙眉。
「是啊,我原來在另一個時空的,不知怎麼回事來到這個時代。」
「另一時空?」
「就是距離這裡一千三百年後的世界。」
「啊!你是說你不是這時代的人?」
「是啊,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你現在可能在心裡暗暗說我是瘋子或妖怪吧?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陸菡如萬般無奈的認命嘆道。
歐陽振宇聽不明白她的話,心裡卻不得不信,因為面前的她依舊是十五年前的十八、九歲的少女模樣,按理說她現在該是三十多歲的婦女了。
看到她臉上透著忐忑、憂鬱和不安,歐陽振宇心裡掠過一陣憐惜,他相信她的所言,也收起她可能是妖怪的可笑想法,「我相信你!無論你來自哪裡,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他語氣誠懇的道,陸菡如感動得紅了眼,「歐陽大哥,謝謝你!」
「不用多說客氣話,衝著你十五年前捨身救小墨一事,瀚鷹堡上下便把你奉為上賓,你能住下來是瀚鷹堡的榮幸。」歐陽振宇語氣真摯,十分懇切。
「謝謝!」陸菡如再次從內心道出感激之情。
「小墨呢?」歐陽振宇轉移話題,按理說,小墨該伴在她左右不離的,一如十五年前。
「早上澧墨說有事要辦,一會兒就回來,囑咐我不要隨便出門。」想起共用早膳時歐陽澧墨對她說的話,她據實以告。
「哦,是這樣啊!」歐陽振宇明白的點頭,看著陸菡如,不由得想起義父,心想也許她可以幫忙勸小墨與義父重歸於好。「菡如,我知道有些冒昧,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個忙,勸一下小墨。」
「勸小墨?他怎麼了?」陸菡如困惑的抬頭望他。
「你勸他原諒父親吧,那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心結不能解開。」歐陽振宇的眼底浮起一層淡淡的悲哀和深深的感觸。
「他與父親怎麼了?」隨菡如忍不住關切的急問。
「唉……」歐陽振宇發出一聲深長的嘆息,面露深沉的憂傷之色,娓娓道來:
「這事得從二十年前開始說,我是堡主在娶妻前收養的義子,義父年輕時娶了大夫人,就是小墨的娘,兩人兩情相悅、恩愛無比。可是兩年後,義父又娶了救命恩人的獨生女為妾,以報其恩,善良的大夫人以容人之量接受二夫人的進門。
可是沒想到二夫人是個善妒自私的人,不斷的在義父耳邊造謠生事,指稱大夫人與下人有染,對大夫人情深似海的義父一時被背叛憤怒矇蔽,把大夫人和尚在襁褓中的小墨驅逐出家門。當時我還在師門學藝,在無人伸出援手的情況下,他們母子任人遺棄在冰天雪地裡。」
歐陽振宇頓了頓,感傷的輕嘆了一口,繼續道:「我學成回堡後聽到此事,不相信向來嫻雅的大夫人會做出對不起義父的事,一方面我派人四處尋找他們母子,一方面查出事情真相,我發現二夫人竟然收買一批殺手,一路追殺他們,可憐他們母子有冤訴不得、有家歸不得,在外流離顛沛,倍受欺凌的度日。
幾番工夫,我終於找到已病人膏盲的大夫人,她把四歲多的小墨交到我手中便含冤而去,當時小墨緊咬唇出血,含淚強忍不流,壓抑著不哭出聲,可憐他小小的年齡嚐盡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