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狙擊手!……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學員們硬著頭皮答應著。
肖勇仔細看了一下他們的表情,尤其是在三名女兵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每一年帶學員來刑場,總有那麼幾個適應不良的。今年是頭一回帶女兵來,從狙擊隊到旅部都有些不放心。這不,女兵連的兩位領導都親自跟來了,隨時準備做好三人的心理疏導。
目前,肖勇倒是從大家的臉上沒看出什麼,就是三個女兵也都表現得比較冷靜。
又等了一會兒,遠處傳來了越來越響的刺耳的警笛聲,押送死囚的車隊駛進了大院。
前面先導的是閃著警燈警笛的車身上有“法院”字樣的麵包車,緊跟著的是一輛門窗上都裝了粗大鐵欄杆的依維柯囚車,最後面是武警指揮車和武警押解部隊的軍卡。
車隊在院子中央停住後,那警笛聲依然一直在響,讓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武警押解部隊的戰士們從卡車上跳下來後,圍著囚車實施警戒,個個荷槍實彈,槍口朝上。
吳局長、孟隊長上前和法院的工作人員、武警帶隊的上尉等人握手交談了幾句,似乎在確定狙擊隊來參觀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武警上尉回頭喊了聲:“把犯人帶下來!”
幾名戰士走到囚車後面,開啟車門,從上面架下來兩名死囚。
死囚是一男一女。
男的三、四十歲模樣,身材魁梧,肥頭大耳,剃了個鋥亮的光頭,但是目光呆滯無神,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根本邁不動步子,完全靠武警戰士架著他往前走。
女的三十多歲,五官還算娟秀,表現要比男的鎮定一些。
等他們走近後,蒲英發現女的臉上化了點妝。但是眼圈下卻是一團黑,也許是來的路上給哭花了?
另外,兩人身上的衣服看著都像新的,因為上面清晰可見燙熨的摺痕。不過,他們的褲腳在腳踝處都扎著口,看上去有些不協調。蒲英猜測,那是為了防止沉重的腳鐐對腳踝部面板的摩擦。
那男囚似乎已經麻木不仁,對周圍的人都視而不見。
女囚在經過學員們面前時,特別看了蒲英三人幾眼,眼神中似乎有些奇怪這裡居然還會有女兵。
不過。蒲英見她又很快漠然地轉過了頭,在武警的攙扶下,向前走去。
兩名囚犯被帶到小山坡處。雙手反剪在身後,跪下了。
武警行刑隊的隊員,手持八一式步槍,站在他們身後一兩米處。
在行刑隊身後十幾米處,停著一輛軍卡。一名機槍手將一挺輕機槍架在駕駛室的車頂上。以此監視著整個刑場。
武警上尉給狙擊隊的兵們,安排了個極佳的觀看位置——就在行刑隊員的側後方,距離開槍點不超過五六米。
肖勇還特意讓三個女兵站在正中的前排,他則站在她們面前,好監督她們。
這時,那邊的行刑指揮員發出了“預備”的口令。兩名武警行刑隊員一拉槍栓,將槍口對準了囚犯的後腦。
那個男囚一下子歇斯底里地哭起來。蒲英聽不清他在哭喊些什麼,因為那已經不是人發出的哭聲和叫聲。而是一種十分��說暮拷小�
武警戰士厲聲喝道:“老實點!”
在槍口的壓迫下,兩名囚犯的頭垂得更低了。
蒲英不由自主地把視線偏移了一點,卻無意中看到了女囚反剪在身後的、還帶著鐐銬的手,那手指甲上還塗著鮮紅的蔻丹。
肖勇眼一瞪,低聲喝道:“都把眼睛睜圓了。好好看著槍口和腦袋,看清楚了!”
蒲英不得不忍住心中的不適感。將視線迴歸。
囚犯、行刑戰士,包括她們這些旁觀的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