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日的家族雖已大多數移居海外,但在國內還是有不少親戚。丹增活佛就和甲日沾點親帶點故。所以甲日回國後才會投奔丹增。
據代號“雪狐”潛伏在佛學院的內線同志報告,丹增活佛很喜歡甲日的天真單純,經常帶著他到各地講經。去年藏曆4月到7月間,甲日就跟著活佛來過佛學院。
根據匪徒的口供,他們就是在那段時間,往佛學院內運送了幾批槍支軍火。
但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公安方面是不能隨便搜查寺廟和僧舍的。
可問題就是,“雪狐”在佛學院是外圍人員,不能近距離靠近活佛和高層僧侶。所以始終沒有查出軍火藏匿的地點。
蒲英聽著阿哥訴說偵察的困難,一隻手拿起了一張甲日的相片,仔細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能相信一見鍾情!”
“呵呵,我也難以相信,不過‘雪狐’確實在甲日的屋子裡看到了你穿著藏服的相片。他就是看出甲日似乎很喜歡照片的人,才將相片翻拍了——結果,我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
蒲英還是搖頭;“擺著我的照片,又能說明什麼問題?我要是去國外旅遊,說不定也會把拍下來的帥哥照片擺在床頭天天欣賞呢?”
“哈哈哈——”阿哥大笑起來,“別人也許會,你不可能!”
“為什麼?”
“你不怕小馮吃醋嗎?”
蒲英抿著嘴,笑了——馮垚未必會吃醋,只是她,還真的幹不出這麼花痴的事情來。
阿哥好容易止了笑,說道:“其實,單是一張照片,是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但是你別忘了,那個甲日可是見你第一面就要和你交朋友——所謂交朋友,已經是很明確的求婚態度了!”
“求婚?”蒲英被嚇到了,“這麼兒戲?”
“不,一點不兒戲。我們藏人就講究緣分,只要看對了眼,那就是認定了。”
“可是,我怎麼覺得……藏族人,挺……風流多情的?”蒲英懷疑地看著阿哥,雖然知道他有些是偽裝,但她已經形成了個固定觀念——那就是藏人在男女關係上,是比漢人開放些。
“這個怎麼說呢,我們藏人多情而不濫情,多情也很深情……甲日還是,”阿哥斟酌了一下詞語,說道:“還是對你挺執著的,那天要不是小馮把他騙過去了,還不知道會糾纏你多久呢!”
這回,蒲英不說話了。
她現在才知道,馮垚當初對甲日說的根本就不是——我是他妹妹,他居然面不改色地對甲日說——我是他未婚妻!
這什麼跟什麼嘛!
他怎麼可以說謊呢?太坑人了吧?
雖然,他的話現在已經變成了事實,從這意義上看,馮垚當時說的竟然是——預言?
弗洛依德有個理論。人們隨口說錯的話,其實代表了他在潛意識裡認定的事實,或是期望!
按照這個理論,馮垚說那話時,動機就是不純的!
這讓蒲英心裡有點小竊喜。但是她不會因為結果的正確,就忽略了馮垚做法的錯誤!
不管怎麼樣,那時候大家都清清白白的,他就不能胡說!
所以,馮垚必須受到懲罰!
哼,先罰他現在背點黑鍋好了!
這黑鍋,他背得一點不冤!
不就是拜他那句話所賜,蒲英現在接近甲日的行動,才這麼不順利嗎?
自從那天意外救了甲日之後,蒲英就一直等著甲日找上門來。
沒想到。甲日竟然一直沒有走近她周圍五十步之內,只是透過管事送了點奶渣糌粑,轉達了他的感謝。
這兩日法會開始了,蒲英每每遠遠地坐在經堂外的初級學員的最外圈,遙望經堂內的時候。常常能看見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