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我金屋藏嬌,真是不夠義氣。”
凌塵瞪了她一眼,來到門口,“起來罷,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跪著。”
菀兒緩緩起身,抬眼看見凌塵似乎不太高興,偷偷瞥了眼旁邊的六皇子,只覺得那人一身華服,卻不奢侈,低調內斂,從內透露著一股貴氣,心下斷定此人身份不低,深思轉動,下一秒眼淚就出來了,看著真真是惹人憐。
凌塵看見女人哭就頭大,六皇子顯然對付這類女人得心應手,連忙安慰道:“姑娘何故落淚呢,你家少爺就在跟前,有什麼委屈儘管道來。”
“小女近日頻頻夢到先父,他老人家託夢讓我去他墳頭上上香以消孤寂,但小女已然答應過少爺,絕不會離開白府一步,又恐先父黃泉孤寂,這幾日輾轉難寐,實在是……”說著又跪在地上,一邊落淚一邊道:“望少爺讓菀兒出去一趟拜祭先父,菀兒實在不忍先父泉下寂寥,踟躕不前。”
凌塵忍住罵孃的衝動,幸虧她是女的,這堪比奧斯卡的演技,那眼淚比自來水管都靈,說來就來,淚眼朦朧的望著她,要是個正常男人早就被矇騙了,還管話中坑爹的內容,她說什麼都應了。
凌塵看了眼旁邊明顯看好戲的六皇子,舔了舔嘴唇,這個時候,她是應該像個普通人一樣,感動的稀里嘩啦,然後放她出去麼?
要不是她來這麼長時間,就釣來了一個說不上身份的人,她早就不想陪她演習了,不知道這次放她出去能不能釣到大魚,還真有些期待呢?
凌塵似是嘆息難忍,“既然如此,那你就準備準備出府吧。”
菀兒似是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睫毛上還沾著淚花,一臉欣喜的點頭,“菀兒多謝少爺成全。”
十里待菀兒下去,六皇子看著她的背影,凌塵揶揄道:“怎麼?還沒回過神?看上的話給我說一聲,我可是很大方的。”
六皇子靠在門欄上,“想什麼呢?我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麼,她雖然美,還沒美到讓我動搖的地步。”
凌塵玩味道:“那美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六殿下動搖呢?”
六皇子站直身子,挑起凌塵的下巴,湊近她耳邊,調笑道:“這副面具下面的那張臉,足矣讓我動搖了。”
凌塵一愣,隨即甩開他的手,眯起眼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易修然有興趣。”
六皇子收回手,淡淡笑道:“呀,你還真是不可愛。”
“呵~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凌塵聳聳肩。
言歸正傳,六皇子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是南國人?”
凌塵挑眉,“你怎麼知道?”
六皇子自信一笑,“南國國風開放,閨中女子見外男也沒有多少忌諱,若是我宣國女子,見外男第一個動作便是低頭撇開視線,而她雖然也低頭了,但眼睛還是往我這邊看,卻並非愛慕的眼神,而是打量著我。”
“以她扮演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出格的動作,再加上她方才說的那番話,乍一聽並無錯漏,再仔細回想一下,根本不會是閨中女子的所說的話,而能讓你特殊對待的女人,除了南國派來的細作,我還真想不出能是什麼人了。”
凌塵抽了抽嘴角,“果然是閱女無數,才見一面就暴漏了,她確實是南國派來的細作,只是暫時還不知道她的任務,不過看樣子她也忍不住了,我倒要看看,她能釣出什麼魚來。”
六皇子走後,凌塵來到白府的地牢中,地牢中關著的是上次菀兒偷偷跑出去見的人,自從被押回來,凌塵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面,說實話南國的細作凌塵見過不少,卻沒見過像菀兒這樣的。
地牢中照明的只有兩邊的燃燒著的燭燈,昏暗的光線,渾濁的空氣,和壓抑的氣氛,再加上十里他們在地牢中布的陣法,讓人進到裡面後將心中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