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小心了。”言歸一揮羅剎劍,開口提醒著。 賀獰要認真了。 “來吧。”胡惑眼神閃過笑意,看向賀獰。 “狂屠。”賀獰的頭髮一瞬間化為紅髮,而後血氣爆發,身影如流光。 胡惑瞳孔一縮,不過他並沒有呆愣當場,胡惑在賀獰衝到自己面前的一瞬間,捕捉到了他,並立馬做出了反應。 “霸御四方。”胡惑眼中紫眸完全浮現,長棍上魔氣充盈。 血色屠刀與魔氣相撞,每撞擊一下血氣與魔氣都往外擴散。 “黃泉。”言歸的身影再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言歸也動了意境。 這一劍詭譎又邪異,帶著避無可避的錯覺,朝著要害而來。 “殘月。”陰缺也動了,一道紅色流光與黃泉交相呼應,點點鬼哭傳出。 “酆都送葬。”隨著李君肅的這一刀,地府的景象初步完成,怨魂們開始嚎哭。 “天魔棍。”面對著四道攻擊,胡惑嘴角勾起,而後長棍猶如旋風。 可惜,他面對的是四位天才。 鮮血湧出,雖然攻擊被打偏了,但也只是沒讓要害受到致命攻擊罷了。 左臂與右臂的窟窿有涓涓鮮血流出,身前的斬痕離心臟就差一寸。 背後的傷痕,第二次挨這一刀,胡惑反而有點習慣了。 “老頭,你厲害。”言歸豎起了大拇指。 哪怕他們殺心沒那麼重,但朝著要害的招呼是真的,胡惑要死在這裡,也是真的。 胡惑掏出一個瓷瓶,看著面前的賀獰笑了笑。 “給你們了。”胡惑扔出瓷瓶,隨意說著。 血液滴落,胡惑若無其事的動了動肩膀,好似在給自己松筋骨。 “什麼?”賀獰接過瓷瓶,有些疑惑的看著胡惑。 “你重傷的次數不少,身上都有隱疾了,這丹藥可以療傷,也可以調養隱疾,調養好自己,再上問武。”胡惑笑著開口。 “主要還是這丹藥療傷效果有點強,放在身上,我怕我捨不得死。”胡惑突然撓了撓頭。 “你有什麼遺願嗎?”賀獰收起瓷瓶,淡淡開口。 “還真有。”胡惑終於笑了。 接著,眾人就看到了胡惑直接坐在了地上。 然後,胡惑就拿出了一整隻燒雞,還有一個大大的酒葫蘆。 “一起嗎?”胡惑突然開口。 “可以。”賀獰走到胡惑面前坐下。 另外三人都把舞臺留給了賀獰。 “世事無常啊...要是...其實也沒什麼要是如果。”胡惑看著面前的賀獰,搖了搖頭說著。 “我這酒啊,叫做一口神仙醉,你可悠著點。”胡惑看著拿起酒葫蘆的賀獰,笑著開口。 賀獰只是把酒葫蘆拉高,酒水涓涓流下,酒液在陽光下閃著點點微光。 胡惑扯下一隻雞腿,遞給了賀獰。 賀獰臉頰很快暈紅起來,接過雞腿大口吃了起來。 胡惑也拿起酒葫蘆,開始暢飲起來。 “我跟你說,你這是倒反天罡,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我躺在樹梢下,讓你去買燒雞烈酒,爺爺我吃開心了,就傳你功法。”胡惑喝完酒,大口吃著肉,大笑著說道。 “你的村子...也不在了?”賀獰晃著酒葫蘆,淡淡開口。 胡惑對於村子的執念太大了。 “是啊...都不在了,按道理...爺爺我應該是一名村子裡有名的鐵匠,讓那些想要出去遊蕩的二溜子,他們的爹。”胡惑也拿起酒葫蘆說著。 賀獰聽到鐵匠,眼神恍惚起來。 識海內,血菲兒看著傾盆大雨下,那名站在街道上的少年,有些心疼。 “你心裡這場雨,到底什麼時候能停下呢?”血菲兒走向賀寧,伸出手。 不出意外的,手掌再次穿過了面前的虛影。 血菲兒一直以為自己在誘惑賀獰墮落,卻沒想到,她自己被賀寧吸引了。 “你心裡這場雨...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停下呢?”血菲兒再次想著。 “他孃的,要是我還是鐵匠,那些...沒有三杯燒酒,兩隻燒雞,爺爺我都不帶看一眼的。”胡惑大笑著開口。 “可惜該死的世道...”胡惑搖了搖頭,再次撕開燒雞,吃了起來。 “你也吃,多吃點。”胡惑扯下雞翅遞給賀獰。 回過神的賀獰,接下。 山頭上的葉楓眼神一閃,賀獰或許是最快晉升問武的,這次的交流對賀獰來說很重要。 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