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歸村中心走到門口，李君肅看著躺了一地的鬼皇，有些無奈。
“走過去。”拓拔心緩緩開口。
李君肅回過頭，看著跟白星靈牽著手，表情平靜的鬼帝，確認了一下。
“走過去。”拓拔心的語氣在李君肅聽來十分淡然。
但躺了一地的鬼皇，立馬滾到了路邊，為李君肅讓出了一條路。
李君肅沒感覺，但鬼皇們很清楚，這是自家老大發怒了。
拓拔心很少發怒，但每次動怒，對無歸村來說，都是一場浩劫。
無歸村第一次惹怒拓拔心，還是因為有部分鬼皇覺得自己可以媲美石扈了，就要出去找地位。
當天，拓拔心點了點頭，徑直離開。
在拓拔心離開後，這些鬼皇直接爆體炸開。
拓拔心是從凡人起家的，自然知道武者跟鬼怪的害處。
如果被炸死的鬼皇，想著的是去枉死城證明自己的實力，拓拔心會鼓勵他們。
但事實是，這些廢物想著從凡人身上找到尊嚴，那就別想活了。
拓拔心就是從凡人起家的，她成功了，正因如此，她更會保障百姓的安全。
她當年是底層的時候，就希望有神仙救人。
她當年沒等來神仙，可她現在可以當神仙了。
她沒有等到神仙，但她會當百姓的神仙。
這也是李君肅讓拓拔心出去走走的時候，拓拔心眼底笑意散不去的原因。
李君肅從不覺得她是所謂的瘋子。
此刻，無歸村的鬼皇要是沒點眼力見，那他們也不是鬼皇了。
李君肅走過了鬼皇們分開的道路，身後的白星靈，牽著拓拔心，不讓她有一點機會。
鬼皇們偷偷睜開眼，看著白星靈還沒來得及變回去的黑髮，神情各異。
他們記得，妖族對血脈很看重？
“白髮尾端，是黑髮，這正常嗎？”
安靜的氛圍裡，突然響起了這麼一句話。
“對哦，你的發端怎麼是黑的？”
“你該不會是雜毛吧？”
拓拔心故作驚訝，看著白星靈還沒來得及變回白髮的黑色發端，驚奇開口。
拓拔心對於妖族還是有些瞭解的，妖族對於血脈很在意，純正的血脈，會讓他們自豪。
接著，拓拔心就看到了白星靈勾起的嘴角。
等到拓拔心重新定睛一看的時候，白星靈立馬低下頭，一副她很委屈的樣子。
“能量消耗過度了？”
李君肅停下腳步，拂過白星靈的秀髮，長髮在李君肅的指縫滑過，李君肅看著末端那漆黑的顏色，語氣溫和。
“我擔心...”白星靈慾言又止。
拓拔心握緊了拳頭，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拳頭硬了。
但她知道，自己現在不適合開口，一旦自己開口，面前這隻妖皇一定會顛倒黑白。
“擔心什麼？”李君肅看著白星靈發端的黑色，帶上了追憶。
他記得，當年第一次認識白星靈的時候，她有些傲嬌。
後來是在族長的透露下，知道了白星靈原本是一隻黑虎，白星靈也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甚至不能用耿耿於懷來形容了，白星靈對於自己的黑髮，那是不共戴天。
此刻，看到了她的黑髮，有些恍惚，白星靈脾氣也好了不少啊。
李君肅思索間，白星靈看著走神的李君肅，尾巴一甩。
“擔心你出什麼事。”白星靈看著李君肅，笑了。
如果說她之前對於自己是一隻黑虎，確實心有芥蒂，但此時此刻，她不僅沒了芥蒂，還想著...成為一隻真正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