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裡。
賀獰一把把人給拎了起來。
接著,賀獰把人放在牆角,熟練的開始處理傷口。
賀獰經常給自己處理傷口,這種小傷在他看來,過家家而已。
“謝過各位,在下雨面。”陀傳說出自己的真名,忍著身上的疼痛。
“琵琶骨刺穿,手筋刺穿,要不是你是武者,還真有點難治。”賀獰處理著傷口,語氣平靜。
“你為什麼會被鎖住?”李君肅問皺眉開口。
雨面的傷勢還好,重要的是他多日已經未進食了,死氣都開始纏身了。
西域密宗夠下作。
“很簡單,在西域是不能有人質疑密宗威嚴的,哪怕那些普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雨面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簾,苦笑了一聲。
“各位大人,到底是西域錯了,還是我錯了?”
雨面下意識輕聲開口,他有些迷茫了。
現在他回過味來了,那些被他幫助過的婦孺老幼們,是在忽悠他上山。
特別是老人,她們不可能不知道密宗是什麼德行。
還有他認識的一些大叔,一直鼓勵他上密宗論道。
可密宗哪會論道,直接把你鎖了,不服就等死。
這些百姓一直都知道,但他們還是要忽悠自己上山。
但...他一直在行善事啊。
他從未害過百姓,也從未強求什麼,渡人從不要求什麼,幫忙從不索要報酬。
就因為他不信西域密宗的佛法,他就該死嗎?
他,做錯了嗎?
被鎖住的時候,雨面一直在想著報仇,可真被救出來了,他又有些悲傷。
如果心腸不軟,雨面是學不進心淨的佛法的。
當年心淨也是因為心軟。
雨面終歸還是被佛意影響了。
雨面是真的有些哀傷,他保護的人要害他,他沒做錯,卻被判了死刑。
西域密宗他尚且理解,但那些他真心以待的人,為什麼可以做到這麼冷血?
“把西域密宗屠個來回,按照你想的重塑就好了。”
賀獰一邊包紮著傷口,一邊隨意說著。
雨面抬起頭,賀獰平靜的表情,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你沒做錯,哪怕在你對面的是整個西域,只要走在對的路上,那該死就是他們。”
“把西域密宗屠了,按照你自己想的來改教義。”
賀獰包紮完畢,語氣平靜。
“不,你需要在西域世人面前,打破他們的神像。”李君肅緩緩開口。
李君肅知道,這個世界的密宗跟他上輩子認識的不一樣,不是因為上輩子的密宗是個好東西。
而是因為。
他們來過。
“實在不行,你多等幾年,等君肅打過來的時候,讓他幫你把人屠了也行。”言歸語氣古怪的開口。
李君肅的敵人,可沒有活口一說。
特別是他帶兵,那是字面意義的寸草不生。
“各位大人,你們到底是...”
雨面遲疑了一下,還是弱弱開口。
“大乾,六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