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拓拔心一輩子過不去的坎。
“可以交流，值得拉攏。”李君肅繼續看起拓拔心的記載來。
拓拔雖然喜歡與強者廝殺，但對於弱者，她並不像外界認知的一樣，也是虐殺。
相反，拓拔心如果沒有徵戰，還會讓拓拔部周圍的平民儘可能安全。
這可能與她的出身有關，拓拔心一開始是部落的底層，部落之內也有等級劃分的。
這或許也是拓拔心一直在執著變強，最後甚至敢以生人之身，掌控死地的原因。
拓拔心的記載就只有卑微的出身，不屈的性格，一直征戰四方。
最後演變為喜歡虐殺強者。
另類的求道者。
拓拔心一輩子就在證明自己的路上，沒有回頭。
這種人，只要明白她所求何物，反而最好掌控。
能夠讓李君肅頭疼的，反而是身邊的白星靈這種，沒有什麼追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性格。
剛開始認識白星靈的時候，李君肅就被整無語好多次。
“我們真要去無歸村？要不等我晉升妖帝？”白星靈說著。
李君肅掏出骨哨，晃了晃。
“行吧，有九黎頭領護身就是了不起。”白星靈看著骨哨，咧了咧嘴。
“這石扈也真不是個東西。”
白星靈不再糾結，反正她跟著李君肅呢，實在不行她也有辦法帶李君肅跑。
“類人。”李君肅簡短的給出了評價。
跟石扈比起來，玄帝一日殺三子都是小事。
石扈殺兒子那是想殺就殺，興致來了就殺。
更逆天的是這種人還信佛，高僧都被石扈整無語了。
這邊的李君肅正在整理資料，另一邊被惦記上的鬼帝，慢慢醒了過來。
......
無歸村，血月下。
這裡是一片荒蕪的空地，什麼都沒有，無歸村外的鬼王不得踏入血月之下半分。
血月下，女子漆黑如瀑的秀髮被映照的有些邪異。
女子面容姣好，可惜右邊臉頰蔓延至脖子的傷疤，破壞了一分美好，帶上了一分豪放。
身著有些樸素的部落戰服，這就是拓拔心了。
“幹什麼？”拓拔心握住斷命骨，語氣有些慵懶。
“有人要來了，而且你紅鸞星動了。”有些微弱的聲音響起。
“紅鸞星動是什麼？”拓拔心慢慢睜開眼，躺在地上，有些詫異的問道。
“命中註定知道吧，差不多就這樣。”斷命骨弱弱開口。
“你覺得我會臣服其他人？”拓拔心聞言，手掌用力，語氣冷冽下來。
“啊對對對，你最厲害，行了吧。”斷命骨慫了，祂是真怕拓拔心這怪物。
拓拔心的意志太強了，居然能夠容下整個無歸村的怨念。
四座死城，加上十八死村，都沒能影響她。
“上天是公平的，你知道為什麼你不叫拓拔鬼帝，而叫亂心嗎？”
“心亂了，拿刀的手也會亂。”斷命骨低聲喃喃。
“嗷！”
鬼帝再次發力，斷命骨的慘叫響徹四方。
“愛...虛無縹緲的東西。”
拓拔心想著離開的母親，垂下了眼。
就連母親都可以放棄她，愛這種東西，只有傻子才會相信。
力量，才是永恆的。
就像此刻的她，依舊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