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琉看著這隻手裡這隻有些可愛的兔子,眼裡閃過寒光,回去他就得分成四份,一份清蒸、一份紅燒、一份燉湯、一份麻辣。 一點都不浪費。 “幹得好了,以後我們還可以交易,比如雲澤鶴,也比如赤血虎,裂地熊的熊掌也不是不能吃。”李君肅看著衛琉開口。 衛琉倒退兩步,看著李君肅,呼吸變得沉重。 自家老爹都說什麼大乾才是永遠的爹,他一直不以為然,現在他才發現,老爹為什麼那麼說。 比起那些鏢局帶出來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的妖獸屍體,要是六扇門進去,活捉妖獸不是輕輕鬆鬆? 活的妖獸,一整隻,不是殘肢斷臂,也不用在自己挖的秘密山洞裡提心吊膽的吃,生怕自家老爹進來給自己一頓揍。 “...大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衛琉硬生生忍住了想要來一場飄零半生,公若不棄戲碼的心思,他要用行動來讓六扇門放心。 “如果我加入六扇門...”這個念頭在衛琉腦海裡一閃而過,種下一顆種子。 “明晚之前出結果,還有,衛掌門快來了,別讓他看到靈澤兔。”李君肅說罷帶著白星靈離開。 衛琉比何常還能屈能伸,何常起碼不會亂認爹,太上道了這小子,太識時務也不是好事,他有點不習慣。 也就是李君肅沒看到何常抱大祭司大腿的樣子。 衛琉聽完立馬拎著兔子跑了,要是被衛度看到了,他就沒得吃了。 不過哪怕衛琉跑了,也是朝著月狐族那邊跑,而且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心黑膽大,這他熟。 “這小子確實上道,你對年紀輕輕就當上父親就沒什麼想法嗎?”白星靈笑嘻嘻的說著。 李君肅只是瞥了眼白星靈,而後走出萬妖閣。 “不過衛琉跟何常確實也是一種另類的臥龍鳳雛。”李君肅有些無奈的想著。 這兩人見風使舵的本事讓他有些望塵莫及。 “我們接下來去哪?”白星靈打斷李君肅的思緒,問道。 “六扇門,我要寫封信,寫完後那些大妖應該也到了。”李君肅看著夕陽,做著計較。 “也行,你寫什麼信?”白星靈一副我是街溜子的樣子問道。 ...... 六扇門,大廳。 “給你主人。”李君肅看著面前的金雕,把信件塞他鷹爪旁的信筒裡。 金雕啄了啄自己的羽毛,而後飛天而起。 李君肅寫的信就是讓言歸回來,接下的計劃沒有他不行,江南道總捕頭,才名正言順。 “你覺得言捕頭去哪了?”白星靈好奇的開口。 “劍南。”李君肅看著夜空,輕聲開口。 ...... 劍南道,小院。 “不是,你這次打算住多久。”賀獰扔過一個酒罈笑罵道。 “不知道,住個三年五載吧。”言歸接過酒罈,嘆了口氣說著。 萬一柳如是真衝進他房間,那他就完了。 “你也怪不容易。”賀獰搖了搖頭,把最後一疊妖獸肉放在桌上。 “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這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生活的。”言歸猛喝了一大口酒,而後夾起一塊肉說著。 “沒酒我可睡不著。”賀獰灌了一口酒,笑著開口。 “你已經為他們報仇了。”言歸放下筷子,看著夜空開口。 “或許吧,可人已經回不來了。”賀獰又喝了一口酒,輕鬆的說著。 他不會憤怒,但心裡的傷疤源源不斷的散發著哀傷,只有酒能夠麻痺他片刻。 “說真的,你去修修佛法,或者道法?”言歸拿起酒罈,笑嘻嘻的開口。 “去你的吧,我去佛門也得是邪僧,然後挨清空那老傢伙一杖,到時候你給我收屍啊。”賀獰看著月光下有些瀟灑的言歸調侃道。 賀獰是很理解為什麼言歸這麼倒黴的,言歸長得太俊俏了,之前言歸在劍南道出現,第二天他的六扇門就被圍了。 有媒婆,還有少女,畢竟劍南跟嶺南一樣偏僻,民風可是彪悍的很。 “那一定。”言歸放下酒罈,擦了擦嘴角開口。 “進不了佛門,找個伴總行吧,沒人?”言歸扭了扭脖子,拿過醬肘子就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 “別老惦記我了,你那事怎麼樣了。”賀獰也是大口吃著肉,大口喝著酒。 “有眉目了,那對沒良心的應該跑到關內那邊去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