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佛臺
了慧站在少林寺的巔峰，俯瞰著整個城池。
城內，來來往往的行人，散修，還有到來的商隊世家。
街道上市集，坊市，都開始賣一些比較玄學的東西起來了，比如什麼平安符，觀音瓶，甚至還有佛像。
少林寺內，翠綠的祈願樹被紅綢帶附帶的願景，變為了紅樹。
有求平安的，有求財的，有求姻緣的。
凡人不知道少林在江湖已經衰落了，他們對未知的世界沒有概念，他們只是想來求個平安。
在這裡拜佛像的，去了道門也一樣求神仙保佑。
道佛之爭，爭的也有這些百姓。
這也是道門一定會來捧場的原因。
微白的香火氣沖霄而起，整個少林熱鬧了起來。
了慧看著底下祈福的百姓們，內心也為他們祈求了一下平安。
“要開始了。”如來的虛影出現，看著熱鬧的少林，看著天際。
“你真的有把握嗎？”如來少見的有些遲疑。
了慧一出手就整這麼大，皇朝跟道門一定會出手的。
這毋庸置疑，就像大家都知道，今年一定會下雨，但什麼時候下雨，不清楚。
皇朝跟道門一定會出手，但什麼時候出手，很難推測。
“我要的不是一朝回到巔峰，現在佛門內部已經隱隱有分裂之勢，慈恩寺站隊金剛寺後，很多寺廟也開始舉棋不定了。”
“我們要讓其餘寺廟安心，這次肯定也會失敗，但是怎麼輸，能從必輸的局裡拿到什麼，才是重點。”
了慧聽著百姓們低聲求平安的話語，眼神深邃。
“你說的不錯，少林現在的弟子全都沒法用，必要的話...再從一些小寺廟裡，吸納一些天才。”
如來頷首，對這位後輩十分滿意，了慧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而且也知道少林需要什麼，這種領袖絕對不會把少林帶溝裡。
但少林的弟子能把了慧帶溝裡。
“我也有此意。”
“你跟西域密宗聯手過？”
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沉默。
如來對西域密宗一直都是必殺之的，了慧這一招棋子走的很差。
“西域百姓的死活，與我無關。”
有些冷血的話語響起，了慧收回視線，眼皮微闔。
如來側過了頭，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
這傢伙年輕之時還嚷嚷著要滅了外族，後來被他師父追著打。
“那讓少林頭疼的年輕人，還有天生佛心想參軍的前少林弟子，你怎麼看？”如來來了點興趣，突然問道。
如來看過李君肅的資料後，知道這年輕人就是將來少林的心腹大患了。
“......”
了慧沒有回答，如來也收回了視線。
“這次你想拉攏的是哪幾寺？”
“遊安寺有個不錯的弟子，還有普光寺寺主道閱底下有個弟子不錯，叫辨機，就是有點太年輕了。”
“剩下的...還得再看。”
了慧沉吟道。
“辨機...我不看好。”如來搖了搖頭。
“為何？”了慧有些驚訝，辨機對於佛法的天賦很好，年紀輕輕前途無量。
“心不夠定。”如來言簡意賅。
“還年輕，可以慢慢來。”
“我們來賭一把？”
“？”
了慧聽到賭，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他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如來要跟他賭一把？
“我現在是死人，不算犯戒。”如來眉眼彎了一下，語氣有些狡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