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生還不見得就能夠看得上她們。
葉風不禁搖了搖頭,阿芙蘿這件事情幹得實在是不漂亮。
雖然這並不是階級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是事關金錢,也確非小事。在諾曼有句俗語:“殺父之仇可以除,奪妻之恨可以消,但欠債不還永世不忘。”
葉風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嘆了一口氣,道:“阿芙蘿小姐,我想當初我們的協議說得很清楚。按照當初的協議,在前期十萬袋糧食運出之後,你就應該把餘下的款項送過來。但是,當時你說暫時週轉不靈,迦太也需要時間來籌錢,對不對?”
妮婭恍然大悟,一拍桌子,霍然起身,看著阿芙蘿,道:“沒錯,看你還有什麼話講?”
阿芙蘿見他提起,不由黛眉微蹙,略想了一下,道:“是這樣的,但是當時你們也答應延期付款了。眾位對災民們拳拳愛護之心,阿芙蘿不敢或忘。”
說著,她站起身向著眾人深深一禮。
妮婭頓時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葉風見妮婭又被阿芙蘿用大義壓制住了,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阿芙蘿小姐,光送帽子可不行。大家都還是要吃飯的。
妮婭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又中了那個可惡的狐狸精的圈套。
她眉頭一皺,當場就要發作。
葉風見狀,急忙使了一個眼色,妮婭當即住口不語。
葉風看著阿芙蘿,笑了笑,說道:“災民的境況,我們都聽你說過好幾遍了。他們確實令人同情。就算不看在他們悲慘的遭遇,看在小姐你為他們不辭勞苦、到處奔走的份上,我們也很想為他們多出一點兒力,但是……”
他見阿芙蘿剛要說話,一舉手製止了她。
“但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不是。”葉風不自覺把黃世仁的經典名言話給順口說了出,又急忙改口道:“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他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掰著手指頭,算道:“這一次海盜綁架公爵,又遇到多貝拉舉兵造反,還有這段時間的盜匪橫行。再加上前一次海盜攻城,對了,還有那一次你表演時的大騷亂。”
阿芙蘿插口道:“幸得上神保佑,公爵府全挺過來了,而且越戰越強,威名遠播。現在只要一提起公爵府的大名,迪安海上誰不知道。就算那些海盜們看到掛了公爵旗幟的商船,也無不聞風而遁。”
葉風嘆了一口氣,雙手一攤,接著道:“但這全都要花錢的。西尼亞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內,經歷瞭如多的艱險,每一個地方可都是要花錢的。我們再想救人,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阿芙蘿聽了他的話,暗自皺眉,心中想道:在西尼亞,誰不知道鼎鼎大名的赤血龍騎葉大人,越是困難,錢撈得越多。
她強笑了一下,道:“可是葉大人,我聽說所有的人都在講,現在西尼亞公爵府中的金庫都快要爆滿了,說不定搶來的……”
阿芙蘿說到這裡,輕呼一聲,急忙用手掩住了小口,略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對不起,我失言了。說不定裡面的金幣都快要流出來了。”
妮婭聽阿芙蘿話中暗帶諷刺,她長這麼大,何曾有人敢如此跟她說話。就算是公爵的那些政敵們見了她,不管心底是何種想法,但表面上卻依然要對她客客氣氣的。
妮婭不由得心中惱怒。如果不是葉風在旁邊連使眼色,她早就拍案而起了,但仍被氣得呼呼直喘,豐滿的胸脯頂得那薄薄的衣衫不住地緊繃。
阿芙蘿見了,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陰謀得逞時的狡慧神色。
葉風看在眼中,心道:這個女人果然不同尋常,摸透了妮婭的脾氣,一會兒軟,一會兒硬。完全掌握了談判的節奏,如果如果像這樣讓她一直這樣下去,恐怕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這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