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恢復元氣,受不得折騰。
“小九爺不信我。我也沒辦法。這是和你爺爺的約定。”黑瞎子倚著門框玩兒剛從解雨臣手裡奪下來的匕首,“小孩兒還是別玩兒這個。”,黑瞎子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匕首的刃,頓時鮮血冒出來。“徐夫人匕是好東西。”
解雨臣沒有領情的打算。他走到黑瞎子面前,拿過匕首,“你知道我不信你。這樣夠了。”
“信不信,能不能信,該不該信,小九爺,你得試了才知道。解家需要一批你信得過的人。你不能一個人死撐一輩子。你會死。”黑瞎子微笑著把指尖的血仔仔細細塗在解雨臣的嘴唇上,“沾了血就乾淨不了了。小九爺,你早就知道。”
“我能讓你活著出來。這樣足夠你立威。當初解九爺救我一命,我要還這份情。做這一行欠不起人情。我幫了你,兩清。”黑瞎子停了手,
欠不起人情。
“我姑且信你。”解雨臣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他一遍,轉身回到陰暗的東廂房裡。
解雨臣吩咐下去多準備一套裝備。黑瞎子倒是盡了他承諾的義務,進墓時一直跟在解雨臣身後。他不能上前面去。這次行動的目的不是鬥裡那些精美的隨葬品,而是給小九爺在道上立威。黑瞎子不能搶了解雨臣的位置,跟在他身後,便也能隨時護著他了。
墓裡有翻板和暗弩。對於這些在墓裡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人精,這些算不得什麼。現在就是看年紀小小的解雨臣如何應對。解雨臣到底是二爺的徒弟,一根銀白色的長棍腳不沾地輕輕鬆鬆的就過了翻板。至於暗弩,黑瞎子過去趟的雷。
“小九爺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你們解家老爺子還不得扒了我瞎子的皮帶了我走,我瞎子惜命,還想多活兩年。”
黑瞎子聲音不大,但是墓道狹小,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保著解家的,又多了一位。再有對小九爺心思不純的,不必解家人出手,自有人端了他們。黑瞎子是什麼人,在場的沒有不清楚的。
解雨臣想說什麼,但看看黑瞎子漫不經心的笑臉,還是憋了回去。
起碼在這一會兒,這個男人,是護著他的。
解雨臣抿了抿唇,淡笑道,“有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以不要地雷不要炸彈,但是萬萬不能沒有評論喲~麼麼噠各位。
☆、貳
解雨臣坐上當家的位子,這是第三年。
這年解雨臣十一歲。
解雨臣是正月初六的生辰。解葉蓁年前死的。解家最後一個作亂的盤口被收拾乾淨,順便搭上了解葉蓁和七個夥計。解雨臣親自帶著人去,西單盤口上的胡老六正大放厥詞,解葉蓁面色蒼白的倒在地上,身上的刀口還在流血。解雨臣面色淡淡的掃一眼過去,不動聲色的做了個手勢。
“直接打死。算我的。”
解雨臣冷眼看著,插在褲兜裡的手捏的死緊。胡老六身邊的的親信癩子看著解雨臣一個孩子勢單力薄,咧嘴笑笑衝過來,手裡拿著一根鋼棍。
“雨臣!”解葉蓁嘶啞的叫了一聲,衝出一口血。
解雨臣安靜的站著,美麗的眼睛含著冷意,突然一個矮身躲過劈來的鋼棍,錯身一步反手把手裡的匕首插進癩子的胸口,隨後順勢一擰抽手,血如泉湧。
像兩年前的夜晚一樣,鮮血濺了解雨臣滿臉。
解雨臣只是淡淡的,舔掉嘴角的血跡。
這個插曲算不得什麼。解家的夥計在這當口不會分神,若是解家當家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那麼他們也不用跟著他了。只是十歲的孩子,如此淡定的結束一個人的生命,著實讓人佩服這心性。
胡老六見勢不好想跑。身邊沒人拖累他倒是跑的輕快。解雨臣看著面對他的夥計,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