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洪姨眼角紅腫地嘆息:“小晴,來吃藥,你發燒了。”
我移動視線尋找那抹幽魅的身影,可惜豪華的大房空空如也。洪姨看出我的失落:“墨揚回老宅一趟,老瘋子叫他回去了。”
“哦。”我失望地答應一聲,“洪姨,是你通知司徒墨揚的麼。你不生我氣了?”
洪姨嘆了一口氣,往我嘴裡喂粥:“誰讓我心軟。氣不起來。看到你淋雨就心疼,什麼方法不好,非要不吃不喝地站在太陽底下,風裡雨裡就好了。”
我指尖有了少許的暖意:“我想不到別的辦法。”
洪姨無奈道:“不知道說你這丫頭什麼好,混黑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麼,女人天生的優勢都不懂,非要走那些彎路苦了自己。”
我說:“什麼優勢。”
洪姨一臉苦笑:“撒嬌啊!墨揚晚上回來,你就撒嬌。聽洪姨的沒錯,洪姨交往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
“呃……”我吶吶響應一聲。洪姨開始在我耳邊嘀咕傳授她實戰多年的經驗。
……
床上。
拿出溫度計,37度,燒退得挺快,又喝了兩口水,看手機,已經晚上11點了。司徒墨揚不會來了麼?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眼皮開始打架,敵不過倦意睡了過去。
清晨,穿上拖鞋下樓,卻見到餐桌上,司徒墨揚和洪姨正一人一份黑咖啡配白麵包。
原來,他有回來,只是沒來看我。實現轉移到別處,有種乾澀的挫敗感。
“小晴,起床啦。來,吃早餐。裴語,去把炒粉端上來。”洪姨熱情地招呼。
我坐下,笑笑:“謝謝洪姨。”
洪姨和藹道:“不用謝,一家人,謝什麼呀……”話到這,故意看了看司徒墨揚,他拿著份報紙一目十行地看著,麼有任何表態,洪姨只好續道:“墨揚啊,以後小晴就住進來了啊,有空你們多出去轉轉……墨揚……墨揚?”
司徒墨揚放下報紙,沒有看我一眼,沉音淡淡:“姑姑,不拿她的命已經是放鬆到最大尺度了。今天之內她必須搬出去。”
洪姨想反駁,一時間卻尋不出任何理由。
他輕呷一口咖啡,起身出門。
我知道,別墅的暗衛稍候會盡職地遵照他的吩咐將我“請”出去。也許,洪姨會擋在我身前,將我留下,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呆在一個永遠被主人視為過客的空殼房子,不是我的希冀。看著高雅的雕花大門緩緩合上,冷魅的身影逐漸縮小——
心底一把聲音在吶喊:於小晴,不要鴕鳥!不要鴕鳥!
我放下筷子,驀地站起,衝過去,攔截在他面前,對上他的雙眸,很認真地說:“司徒墨揚,如果,有任何東西,能彌補我的過失……我都會願意去做……”
他偏頭,看向我,冰藍的眸子淺帶過一片暗澤,良久,薄唇吊起:“是麼。”
……
幾天後,穿上洪姨給我買的ol職業套裝坐在司徒集團總裁的房外。
一個男人走過來:“於秘書,這是等會開會要發的資料。”
我接過,一掃,全是英文。
這是,司徒墨揚開門出來,嘴角噙著刁難的諷刺。
我很淡定地拉開櫃子,抽出20多支錄音筆:“請問斯圖先生要開幾小時的會?”
司徒墨揚一怔,性感的薄唇上揚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下班,facebook裡找夏芸,將錄音筆裡上午開的英語會議錄音傳送過去。自己聽著下午的中文會議,一字一句地打進電腦,而後翻看以前的會議記錄,嘗試剔除些不重要的東西。一切整理完,已經是凌晨5點了,想傳給夏芸看看,那丫頭已經下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