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她更為寶貴了,她沒有時間去糾結權利的**,她只不過要換一個地方閉關,在沒有簡約在身旁的時候,換上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簡約陪同她一起回到了黑瘴山,她還是回到了水潭邊石壁的洞府,簡單卻足夠,簡約看著她封閉了洞府,彼此全都知道,張瀟晗出關之時,簡約將不在這一界了。
簡約的手裡是張瀟晗留給他的一枚玉簡,記載著另外一部神識修煉的功法,而張瀟晗的手裡也多了一枚玉簡,是關於縮地成寸功法的所有心得。
不僅僅是這枚玉簡,還有數十枚靈丹,還有一枚玉符,留有簡約一個分身的玉符。
張瀟晗關閉了洞府,所有的一切牽掛全都隨著洞府的關閉留在了外邊,心接著平靜下來。
簡約沉靜地望著張瀟晗關閉的洞府,接著在洞府之外親手刻畫陣法,再布上一層禁制,這個禁制佈置上之後,便沒有任何音訊可以傳遞之內了,如果張瀟晗的實力達不到現如今的程度,她也不可能開啟。
他並不清楚張瀟晗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但絕對不會僅僅是凰姬的分身,如果不能自保,便不如一世閉關,這是他替她做的決定,他知道,也會是她自己做的決定。
最後再望一眼洞府,簡約的身形緩緩升起,在黑瘴山山巔的最高之處,忽然向前邁了一步,只一步,身形倏地就沒入到黑色的瘴氣中。
他腳步輕盈,好似閒庭信步,身上的長袍只微微飄動,幾乎是片刻,他便出現在黑瘴山的山前,他微微站立了會,遙望黑瘴山,他沒有選擇在半空中飛行,而是就站在地上,好似漫步一般。
隨手彈出一枚玉符,他的腳步不停,很快,黑瘴山就被甩在了身後。
離開山門,他的身形還是沒有停下來,一直走向荒域,直到荒域深處很遠很遠,身上的威壓釋放著,沿途的荒獸不斷被驚擾離開。
神識四顧,數千裡之內一片安靜,他站下來,遙望著遠處的地平線,那裡,一輪紅日正在冉冉升起。
與她第一次相見,便是在這一輪紅日之下,那張清純的笑靨便至此留在了他的心底。
身後終於傳來了靈力波動,越來越近,他慢慢轉過身來。
一路疾飛,讓范筱梵的髮絲向後飛揚,眼眸中隱隱有金光浮現,在與簡約距離四五百米之處站在,遙望簡約。
兩個人的神色全都是平靜,好像是極為熟悉,雖然他們只才第一次面對面,第一次認真地彼此打量對方。
一個是這一界不可能存在的高峰,另一個是一直安靜地存在在某一個角落,如果不是站在他們之間的一個女修的意外受傷,他們有可能不會在這一界相遇。
一切言詞似乎都是多餘的,兩個人的眼神最終碰撞到一起,同樣的冷靜、決然,同樣的鄭重。
張瀟晗的實力在簡約看來是這一界之首了,可是一面之間神識便損傷掉落數個境界,范筱梵的可怕就在意料之外,一年來他沒有動范筱梵分毫,就是等待張瀟晗的閉關。
而范筱梵對簡約也期待已久了,飛昇之後,他幾乎沒有與任何人交過手,祭煉的佛像金光越多,他便知道這一界的對手越少,現在,終於有一個值得他出手的存在了。
兩個人對視良久,忽然,視線陡然銳利起來,范筱梵右手舉起,指尖在半空中飛快地彈起一輪虛影,只有五個手指些微的划動,就完成了數十個法訣。
一連串金色符號驀地從指尖流淌出來,每一個金色符號只有半個小指甲大小,金光閃閃,向簡約流淌過去,金色符號的速度不快,好像只是試探,或者是震懾,隨著金色符號的流淌,范筱梵的神情忽然變了。
若說原本他的神色安靜中帶著鄭重,此時卻忽然帶出絲安詳,彷彿不是在與人爭鬥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