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但那又如何呢?”
張瀟晗重複著分身的話:“成王敗寇、物競天擇,這道理你不比我瞭解的少,對於你,所有的一切當然都是殘忍的,可創造你出來的最終目的就是如此,唯一的錯誤是你不該誕生神智出來。”
“那樣你就會心安理得了嗎?”分身壓制不住憤怒道。
“現在,我也可以心安理得。”張瀟晗平靜地接上一句,“對於一個沒有心、沒有愛的人來說,對於生長在這個世界的修士來說,唯一的真理就是適者生存。”
分身呆住了。
“我不是來勸你認命的,從你被製造出來那天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張瀟晗淡淡的,就好像說的是極為平常的事情。
分身忽然笑了:“是啊,我的命運是決定的了,你呢?你自己的命運呢?”那笑容與張瀟晗一模一樣,清冷中透著譏諷。
張瀟晗轉過身去:“就是與天同壽又能怎樣?你我都是不該存在的。”
“你就不怕報應?”眼見張瀟晗要離開,分身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
張瀟晗腳步頓了一下:“我等著。”接著頭也沒有迴向外走去。
木槿安靜地看看張瀟晗,也轉過身。
“木槿,她從來沒有愛過你,你為她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她只是在利用你。”分身不顧一切地喊道。
木槿站住了,轉過身,分身的眼睛裡露出欣喜,可欣喜瞬間就被無情地擊碎了。
“知道你與她的區別嗎?她是冷酷、殘忍,但是她還保留著善良,至少對我們保留著。”木槿平靜地對分身說道。
“可我呢?我也是她,我也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分身的聲音越發尖利起來。
“你是分離出去的,是被製造的,是不該有感情的。”張瀟晗忽然替木槿回答出來,“你看靈丹被煉製出來,就是為了被吞食消化增加修士的修為,你看法器被鍛煉出來,就是為了被主人驅使替主人披荊斬棘,沒有人可憐靈丹、法器,就算靈丹法器誕生出神智來,也是被犧牲用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就是靈丹、法器。”張瀟晗的聲音冰冷,沒有半分感情。
“你的同情心呢?我不是靈丹法器,我是另一個你!”
“所以你更該瞭解我的。”張瀟晗和木槿向外走去,禁制一層層布上,沒有人去看分身的憤怒絕望。
“對分身你有什麼打算?”待禁制布上,張瀟晗問道。
木槿一邊收回陣盤一邊說道:“如果我們要去神界,得依靠分身吧,這也是我留下她的原因。”
張瀟晗點點頭,她也想到了這點,就看到木槿開啟另外一處禁制,禁止內地方不大,那隻缽就放在地上。
“這裡的東西都是張老闆的私房,裡面存放的都是這些年各域域內和總域的孝敬,太沉了,我捧不起來,將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才好。”木槿有些無奈道。
張瀟晗笑笑,好像根本就沒有被分身影響了心情,上前一步兩手捧著缽端了下,這一下她只是試探著,用了三分力氣,缽紋絲未動,心中就有了大概,再就是八分的力氣,可還是沒有端起來。
“裡邊都是什麼啊,不會給我放座山吧。”張瀟晗沒有再試圖使勁全身力氣,奇怪地問道,神識往裡一看,真的下了一跳,裡面堆積著好多好多的東西,看起來真是山一樣。
“怎麼這麼多?極品仙石、原石、材料、靈植……”張瀟晗瞧著堆積得著山一般的原石,真是山,難怪缽要這麼沉。
“整個九域都是你的,還有拍賣場,每年都會拿出一成的利潤送過來,八千年攢下這些,還有洛乘康的孝敬,分過類了,你不說你儲物手鐲都空了嗎,正好補充上。”木槿瞧著這些東西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