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你,要他殺,你不認識他吧,你們易家人也不認識他吧,以後再找一個機會把你們易家全殺光了,嗯,也不用都殺光,若是沒有人再惹我,就把那個長老殺了就可以了。”
張瀟晗壞笑地瞧著小寶,幸災樂禍地道:“你看。易道友。你的仇人可不是我,你的肉身也不是我毀的,你的元嬰以後也不是我毀的。”
司馬明光和刁柴有些愕然地看看張瀟晗,又看看小寶。不明白張瀟晗是什麼意思。小寶卻點點頭很正式地道:“不錯。你這個元嬰最後當然要是我毀的。”
易道生張口結舌,他大概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他說完了血祭的事情之後。他們不是該面色陰沉不知道拿他怎麼辦嗎?怎麼還會這麼安然無恙地討論由誰殺死他。
而這個面色俊朗的年輕人又是誰?張瀟晗的身邊一直沒有這個人的。
“真沒有趣,”張瀟晗抻抻腰,轉頭看著司馬明光和刁柴:“今天還吃不吃晚餐?”
司馬明光和刁柴的嘴角都抽動了一下,正說著殺人,馬上就提到晚餐,今晚的張瀟晗和他們這幾天接觸的張瀟晗全不一樣,兇狠毒辣法術高強,心機之深變幻莫測也是他們不曾預料的。
那邊小寶果然提溜著易道生的元嬰,一手放在他的元嬰之上,眼看著易道生的元嬰面頰上痛苦無比猙獰可怕,不多時變成了一片迷茫。
司馬明光和刁柴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元嬰被搜魂的過程,他們雖然是九域修士,也是大修士了,搜魂與虐殺元嬰的事情還真沒有做過,再看著小寶的臉色都不大對了。
張瀟晗瞧著司馬明光和刁柴的臉色也有些奇怪,想想問道:“你們是兔死狐悲嗎?”
不待司馬明光和刁柴回答就接著道:“他想要奴役我——我奴役你們,平心而論,不是我的錯,而他要奴役我,先是打著為你們報仇的旗號,若一直是如此,也不算是他的錯,他頂多算是路見不平,雖然這個不平是偏見,但是接下來就不是了,或者在他給我種下符咒的時候就不是了,你能說他不是貪圖我挑選的原石,切下的仙石嗎?”
“你們還真的認為他是想要為你們二人出氣?要不小寶搜魂之後我們看看他的想法,他是不是打算在打敗我之後逼著我放棄你們的契約?”
司馬明光和刁柴都沒有言語,他們心裡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易道生根本就不會替他們解除靈魂契約的。
“我們飛昇修士講究的是快意恩仇,所以,他既然想要奴役我,我當然就只好反擊了,至於搜魂這種事情,二位,我既然敢與九域修士簽訂靈魂契約,又有什麼不敢搜魂的?對敵人要是有憐憫之心,就是對自己和朋友的生命不負責,我現在不會說是對你們二位的生命負責的,這要看以後我們的相處。”
張瀟晗說著,那邊小寶的搜魂也已經結束了,白色大網也收回,元嬰面色迷茫呆呆地飄在半空中,懷裡的一柄利器也落在了小寶的手裡。
“易家是土域的一個御獸家族,不算起眼,不過到有些很有趣的東西——說實話我後悔把他變成白痴了,以後再碰到易家的人,呵呵,你肯定會有興趣。”小寶雖然笑著,可是眼神裡卻是濃濃的寒意,刁柴的心裡感受到小寶的怒火,他詫異地望了望易道生的元嬰。
張瀟晗沒有言語,在神識裡接受著小寶傳過來的資訊,她的臉色也越來越嚴峻起來,瞳孔也悄然變成了紫色。
司馬明光和刁柴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前的張瀟晗和小寶越發地可怕起來,她們一定是在易道生的神識裡找到了些她們很不願意看到的東西,易道生是土域御獸世家的修士,這是每一個九域大修士都知道的,土域內幾乎所有的家族都從事御獸的行業,而易家在其中也並非佼佼者,易家的成就就在於出現了兩位煉虛後期大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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