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巫行雲坐在山洞內簡易的洞府內一樣。
對九域，他竟然生不起一點感情出來，不論是喜歡還是厭惡，從飛昇到九域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九域只是他一個短暫的落腳之地，就像下界的靈武大陸一樣。
九域之外，一定還有其它介面，他現在不知道，並不等於以後不知道。
玩轉一下手裡的酒杯，將鮮紅的液體送入到腹中，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稱謂：“……張老闆……”
他的手一頓。
酒館的門簾被挑起來，幾個衣著平常的修士走進來，在酒館裡掃了一眼，就坐到一旁空桌上，叫了幾樣酒菜，等候的時候，繼續聊起來。
“據說張老闆才不到三百歲的壽元，就已經是煉虛初期了，現在什麼樣的傳聞都有，有說張老闆是飛昇修士，才飛昇二十多年，也有說她飛昇的時候就已經是修神後期了，還有說她就是前一陣在水域進階的飛昇修士。但不管是什麼傳聞，這位張老闆卻肯定沒有接受過仙力種子。”
“現在沒有接受仙力種子，不代表以後不接受，仙力對靈力越級碾壓，煉虛初期一樣能被修神初期的修士打敗，修為越是高，越珍惜來之不易的修為，你我都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我們在下界的經歷，哪一個不是大同小異。”
“不錯。不過是換一個活法而已。在仙士的地盤上生存，總要找到生存之道，不過真要是三百歲的壽元就進階到煉虛初期，我覺得我們可以去結交一番。”
“楊道友。你覺得一個將靈丹交給仙士拍賣的飛昇修士。肯與我們結交嗎？”
這四人交談著。酒菜就上來了，禁制開啟在合上，他們沒有發覺。坐在另一張桌上的年輕修士將他們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張老闆，張瀟晗，已經進階到煉虛初期了啊。
禁止內還在議論著什麼，范筱梵低頭瞧了瞧面前的空杯子，招手要夥計再要了一壺最好的靈酒，站起來走到那四人的桌旁。
禁制內的四人略微驚訝地望著范筱梵，禁制撤下，范筱梵笑著道：“各位道友，在下才飛昇不久，聽聞我們飛昇修士中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張老闆。”
范筱梵伸手將桌上四人的就被蓄滿，自己手裡的也滿上，靈酒散發出來的靈氣沁人心脾，這是這個酒館裡最好的靈酒。
半個時辰之後，范筱梵就將這四個修士所瞭解的張老闆的事情打聽清楚了，張老闆，真的是張瀟晗。
看著四位修士離開城門進入荒域，范筱梵一個人在小酒館內坐了好一會。
張瀟晗，張老闆，果然在哪裡，都如魚得水，遊刃有餘的，他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略微膽怯而倔強的少女身影，面容逐漸化為堅強，然後一點點冷漠。
冷漠的影像與金光閃閃的佛像重疊了，然後是一把散著紅光的火刃，曾經一次次並肩戰鬥的影響交叉出現，一直到在魔幻禁地。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牽動，在魔幻禁地，他和她曾經生死與共。
可影像忽然轉到了荒蕪之地上，轉到了面對巨大灌木之時的場景，范筱梵手一下子握了起來，荒蕪之地內的一幕幕走馬燈一般在眼前出現，向上牽動的嘴角凝固了。
最後的影像，是她的背影。
張老闆，怕是她在用這個名字來召喚靈武大陸的飛昇修士吧。
范筱梵慢慢站起來，他就和先前的那四個飛昇修士一樣離開了城門，踏上通往荒域的傳送陣。
回到雅園後，張瀟晗就再一次忙碌起來，這一次煉製的靈丹是為張濤和趙長天準備的。
張濤和趙長天都還停留在修神初期，飛昇之後，修為沒有半分增長——就算提升到修神中期了，也只能在荒域獵殺妖獸的時候多一分把握，張瀟晗的意思，就是讓兩個人在雅園內閉關，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