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陳年的紅酒,帶著醇香,就那麼慢慢的浸入她的口。
而易水寒則就在她剛剛喝了一口的地方下口,不過他卻是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後還笑著道:“老婆的唾液是最佳的調酒劑,果然比我一個人喝要香醇很多。”
安瀾忍不住就瞪他:“不說嘴笨麼?什麼時候學會這些個花言巧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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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就又大喝了一口酒,薄唇印上她的粉唇,呢喃著在她唇邊低語:“誰說這是花言巧語來著?這是肺腑之言好不好?”
“肺腑。。。。。。”安瀾的嘴剛張開,即刻就被易水寒的薄唇追到了,紅酒從他的嘴裡潺潺的溢流到她的嘴裡,醇香中帶著濃濃的男性氣息。
她只覺得自己的酒量是真的不好,一杯酒兩人都還沒喝完,可他這一口酒餵過來,她卻是不知不覺的就醉了。。。。。。
是真醉了,而且還醉得稀裡糊塗的,以至於是被他如何推倒在床上,又是如何的褪去了身上的睡裙都不清楚。
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他覆蓋上她的身子,直到感覺到他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直到他的薄唇在她耳邊吐著熱熱的氣息,粗喘著急促的低語:“安瀾。。。。。。可不可以。。。。。。”
這樣的情形,讓安瀾好似回到了五年前的5月20號那晚,那時,他也是這樣顫抖著的問她:“安娜。。。。。。可不可以?”
當時她是怎麼回答的?她不記得了,或許時隔久遠,那一晚幾乎都是在緊張,激動,興奮,混亂中度過的。
倒是被他貫穿那一瞬的痛記憶猶新,像是一把利劍直接刺進了心臟,從此以後,就再也拔不出來了。
如今,時隔五年之後,他和她再次做了夫妻,新婚之夜他都沒有如此緊張,做這種事情那般嫻熟自然,可此時——
此時的他緊張得渾身在顫抖,額頭上隱隱約約的有汗珠在溢位,他的聲音帶著祈求,就好似一個做錯事得不到原諒的孩子。。。。。。
易水寒見她一直沉默不語,心裡那一絲絲激動和熱情慢慢的褪去,他滿帶期許的臉逐漸的復歸平靜,擁緊她的手逐漸的鬆開。
“安瀾,如果你接受不了這樣一個我。。。。。。”他的聲音暗啞中帶著艱難的哽咽。
安瀾就是在這個時候抬起手臂掛上他脖頸的,身子微微提高,粉唇主動朝他那正撤離著的薄唇貼了上去。。。。。。
。。。。。。
四肢的反應遲鈍不受大腦控制,大腿稍微移動一下就好似傷筋動骨般的痛,安瀾閉著眼抽吸了口氣,微微呻吟一聲,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雙腿從另外兩條腿中抽離出來,想要悄聲無息的下床。
只可惜,她剛有點小動靜,腰上橫著的大手便如預期般那樣狠狠一緊,而她的耳邊傳來熱熱的氣息,低沉含混的聲音粗咯的響起:“唔?”
安瀾原本還想著接下來他是不是又要把她壓在身下而她該不該奮力推開他然後可憐兮兮的求饒,因為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了他的攻勢,如果再來一次,她估計就不是傷筋動骨的痛,恐怕要直接散架了。
然而等了半晌身畔都沒動靜,她不由得扭過身去,藉助檯燈微弱的光線,這才發現他已經睡沉了,而且還帶著均勻平穩的呼吸聲。
她的臉湊得極近,看著沉睡的男人,依然還是七年前初遇時的俊顏,只是眉宇間多了些滄桑而已。
她輕輕的嘆息一聲,正欲把臉抽離開去,卻在轉眸的一瞬間,發現他眼角的淚痕,當即微微一愣。
她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眶刺痛,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的溢滿眼簾,粉唇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他的淚痕上。。。。。。
身子在一瞬間被他猛力的抱緊,緊得骨頭都發痛,而他的臉就那樣貼上她的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