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看著駱耀城似乎想要開口辯駁,駱辰又打斷了他:“一週前的那次鬼門關之旅是真的拜你所賜。”
“我很抱歉。”
駱耀城看著駱辰道歉,表情有些僵硬。而這些口氣太自然又讓駱辰覺得似乎每天駱耀城都會跟人請教怎麼來和駱辰相處。
“恕我直言。”駱辰看向駱耀城。“你是每天都有跟人請教每天回來要怎麼對付我是麼?”
駱耀城抿抿唇,似乎在思考。然後慢慢回答說:“是的,我很抱歉我欠了你二十一年應該和你父親一起共度的時光,我想補償你。”
“呵。”駱辰冷笑一聲。“駱耀城,我今天要是十一歲,我會被你感動的痛哭流涕,但是今天我是二十一歲,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傻逼麼?”
駱耀城隱忍著不說話。
這副想要發作卻不能發作的樣子看在駱辰眼裡十分愉悅,再次開口的時候嘴角上鉤帶上嘲諷:“你要是真想補償我,以後,就讓你,和你的人,給我外婆滾遠一點。”
駱耀城臉色發青。
“現在,本小少爺要去睡覺了。另外明天在叫我進來的時候麻煩把你家大兒子的照片從你的桌角上撤掉,本小少爺覺得喪氣!”
“駱辰!”提起秦辰佑,駱耀城終於隱忍不住。
而駱辰則是惋惜的笑了起來:“嘖嘖嘖嘖。我還以為你會隱忍的裝一個晚上。”
“給我滾出去!”駱耀城死死捏著座椅的扶手。
駱辰站了起來,一臉的冷漠和薄涼。
“駱耀城,就算你關我一輩子,你也關不出第二個兒子。我恨你,恨到死都不願意放過你。”說完,抬頭挺胸的大步走了出去。
駱耀城坐在座椅上努力的深呼吸著,片刻之後,劃拉一聲掀翻了桌面上的所有東西。
駱辰離開之後,駱耀城在原地坐著突然有點哆嗦,手忙腳亂的在褲子兜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藥瓶,倒出了兩瓶藥放進了嘴裡,努力的深呼吸。
視線平視著白色的天花板,眼中的憤怒和激動慢慢平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突然想起駱辰母親剛生下駱辰的時候,那個小小的男嬰渾身皺皺巴巴的躺在襁褓裡的樣子。
儘管自己一直不相信駱辰的母親,相信駱辰是自己的兒子。
但是在駱辰出生的那一刻,他硬邦邦的臉頰還是有那麼一瞬間因為那個對一切毫無所知的小嬰兒快速的劃過了那麼一絲緩和和呆滯。
二十一年,現在那個孩子已經長成了一個挺拔的對著自己面帶薄涼的少年。
駱耀城不能對駱辰說在他看到鑑定報告出來的那一刻,他居然不受剋制的撫摸了駱辰的臉。對於駱辰刺蝟一樣的行為,他甚至專門請了心理醫生來指導自己怎麼和駱辰相處。
但是駱耀城始終是駱耀城,他只可能允許自己在偶爾的時候,面前沒有人的時候,腦海裡短暫的劃過之前與駱辰接觸的片段,然後允許自己想一想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傷過駱辰。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把這樣軟弱的情緒,一絲一毫的在駱辰面前洩露出來。
於此同時,駱辰獨自坐在自己屋子裡的窗前的柔軟的羊毛地攤上,沒有點燈,抱著膝蓋努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小。彷彿這樣他的想念也會少一些。
他想念即墨宇。
駱辰看在外面陽臺上的那兩隻被困在鳥籠裡的不知名的翠綠色的小鳥想。
在初夏的月光的照耀下,從陽臺到地板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
他想念即墨宇。
駱辰如此確定。
而陸子煦知道駱辰被駱耀城帶回了秦家,也是一個禮拜之後的事情。
因為之前報道的事情,陸家對陸子煦的去向有所懷疑,正好藉著陸家三叔的舉辦宴會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