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特別之處。
連晏伸出手拂上座椅的扶手,最後停在左側的貔貅上,用力扭動,貔貅便變換了方向。書案裡頓時發出一陣細碎的摩擦聲,寧致遠將夜明珠對準書案,桌面上的那道細縫已被撐開,裡面露出了一個小暗格來。
連晏勾唇一笑:“原來如此。”
寧致遠從暗格裡摸出一個玉質的印章,就著夜明珠發出的光仔細將印章打量了一番後,肯定道:“這應該就是他的私章了。”說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賬本,迎上連晏疑惑地目光,寧致遠笑著解釋:“原本只想臨摹他的私章,可是轉念一想,何必一來一去這麼麻煩,倒不如直接將賬本帶過來。”
連晏點頭,如此一來也省得節外生枝了。
蓋好章印後,倆人決定將偽造的賬本藏在書架的裡。寧致遠拿起賬本走到書架的最後一排,踮起腳尖輕輕一躍,就將賬本送至了最高一層,讓它隱藏在群書中。
落地後,寧致遠微微一愣,隨即用腳在地上一寸一寸探過去。
連晏見他行為怪異,出聲詢問:“怎麼了?”
寧致遠沒有回答他,而是蹲了下來,將夜明珠湊近地面仔細摸索了一陣,突然出聲道:“殿下,這下面有東西。。。。”剛剛他躍身落到此地,就發現此處與別處有些不同,雖然只有細微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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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趙府似乎還沉浸在昨日壽宴的喜慶氛圍中,卻突然被一隊御林軍闖進了大門。
趙宥銘帶著家眷趕到廳堂時,連晏已經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地等著他了。
連晏穿著硃色的太子官服,外邊還披著件白色披風,彷如一束映襯於白雪之下的寒梅,龍章鳳姿,讓府上的女眷生生挪不開雙眼。而趙宥銘的視線卻緊隨著連晏手裡明黃色的聖旨,面色晦暗不明。他審時度勢的帶著家眷們都跪了下來。
見他們都跪下了,連晏便站起身,直徑將聖旨塞到趙宥銘手中:“趙大人不妨自己看看。”然後繞過他,朝門外走去。
還沒踏出廳門,身後就傳來趙宥銘隱忍不平的聲音:“太子殿下,下官是冤枉的!下官從沒搜刮民脂民膏,更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還請殿下容下官當面向皇上澄清此事!”
連晏停下腳步,回眸一笑:“怎麼辦,本宮並不打算給大人這個機會。”轉頭命令道:“來人,搜書房。”
“是。”御林軍領命出動。
趙宥銘面色一僵,隨即又鎮定下來,書房裡他並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算搜,也搜不出任何證據來。
“趙大人不如跟本宮一起去看看,說不定書房裡藏著什麼好東西呢。”連晏挑眉邀約道。
“殿下說的是,下官願意和殿下一同前去。”說完,趙宥銘鎮定地起身與連晏一同朝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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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太子殿下,在書架上搜到一本可疑的賬本。”御林軍將賬本呈給連晏,連晏接過賬本,‘認真’地翻看了起來,片刻後他抬起頭,揚了揚手中的賬本對趙宥銘道:“趙大人,貪贓枉法的證據就在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趙宥銘終於維持不了面上的鎮靜,“不可能,這一定是有人陷害下官,請太子殿下明察。。。。”
正在趙宥銘欲行狡辯時,御林軍又發現了一樣東西——趙宥銘的私章。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玉質私章,連晏涼涼地道:“賬本上蓋了你的私章,這你要如何解釋。”
“殿下,定是有人仿製了下官的私章,賬本和私章都可偽作,殿下不能如此武斷地治下官的罪。”
“看來大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連晏冷笑著吩咐:“來人,挖。”
趙宥銘不敢置信地看著連晏,震驚地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