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肌膚接觸傳延的,只要不直接觸碰患病之人就無大礙。”醫官們聽他如此一說後,才漸漸緩和過來。
“殿下保重,”寧致遠轉首對連晏微微一笑,梨渦綻放在嘴角,清淺的眸子裡暗藏著不捨:“等我回來。”說完跟在那群醫官的後面,向城門走去。
連晏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依舊是一襲白衣,梨花般的顏色,亦如自己初見他的模樣。
。。。不可以,如果他進去了,只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眼看寧致遠就要進城門,連晏想也沒想就要上前,卻被裴文景攔住了:“殿下不可——”
“讓開!”
裴文景擋在他前面,正色道:“殿下不能過去。”
連晏從一旁計程車兵腰間抽出劍,指著裴文景道:“本宮再說一遍,滾開!”
裴文景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退開兩步,讓他過去了。
寧致遠聽見後方的爭執,不由停下了腳步。連晏已將劍扔下,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要去,我們一起回京,我讓他重新派人過來。你本只是我的太傅,根本不需要管這些事情。”
寧致遠抬手覆上連晏的手,溫聲道:“我不會有事的,兩個月後我便會回來。”鬆開連晏的手,寧致遠眼裡溢滿溫柔:“小連,等我回來。”
寧致遠終究還是走了,連晏靜靜地佇立在城門口,望著淮安城向內延伸的街道,直到看不到那一抹白影。
城門重新合上的那一刻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如同叩擊在他的心口。他才發現,雖然他與寧致遠只有一門之隔,卻好像隔了千重山水一般,遙不可見。
。。。。。。。。
連晏一回京城,就被召入了御書房。
連晏抬眼看向宋成寅,面上毫無波瀾。
宋成寅見到風塵僕僕的連晏一時心中五味交雜,抬手便想給他一個耳光,卻在連晏清冷的目光下,生生止住了動作。對這個孩子,他終究下不了手。
“你身為太子行事居然如此魯莽,不計後果。你可有什麼話要對朕交代的!”
連晏默然。
宋成寅有氣無處可發,只道:“現下局勢混亂,你反倒亂上添亂。哼,給朕跪在這裡好好反思,沒有朕的旨意不許起來。”
東福見狀忙勸道:“皇上息怒,太子身子單薄經不住跪呀。”宋成寅直接忽略他的話,轉頭對連晏道:“怎麼,還不跪下!”
連晏垂下眼眸,掩住神情,終是跪下了。
宋成寅哼了一聲,甩袖離開了御書房。
雖然處罰了連晏,宋成寅的心裡卻並不好受。本以為是被人劫持,卻沒想到他的好皇兒是自行離開的。一想到大漠來侵,自己還要分出兵力尋找他的下落,宋成寅就忍不住讓他再跪上一跪。
直到夜間掌燈了,東福才一臉欲言又止的提醒:“皇上,秋日夜間寒涼。。。。”
宋成寅嘆了口氣:“走罷,去看看太子。”
御書房,此時已然燭火通明,燭光將連晏靜跪的影子拉長。
“起來罷。”宋成寅有些疲憊道。
連晏依言起身,卻因腳一連跪了幾個時辰而不堪重負,差點倒地,被東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宋成寅見狀嘆息:“朕本也不願罰你,但你這次實在太欠考慮了。正直大漠來犯,你卻在這節骨眼上鬧這麼一出,朕不得不分出兵力尋找你的下落,你這孩子為何這麼不叫人省心。”
“是啊殿下,皇上為了您的事,連續好幾夜都未曾合過眼了。整日整夜的擔憂,生怕殿下有個什麼閃失。”東福附和道。
連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宋成寅眼裡滿布的血絲讓他一瞬間不知該如何答話。
囑咐連晏回宮好好休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