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殿下——”寧致遠聽他越說越離譜,打斷他正色道:“殿下,在下從沒有這樣想過。”
“哦?是嗎。”瀲灩勾起一邊嘴角,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寧致遠微微嘆息,走到床邊低頭與瀲灩對視,清淺的眸子裡盛滿憐惜,“青樓小倌並沒有低人一等,他們只不過是一些為生活所迫的可憐人罷了。何況殿下你已不是,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也莫再起這種念頭了。”
瀲灩的內心因為他的話,稍稍起了波瀾。不是低人一等,而是妄自菲薄嗎?
水眸中波光盈動,他問道,“你不嫌棄我?”
“怎會。”寧致遠想都沒想,立即否認。
瀲灩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口氣為難,“可是怎麼辦,我卻很嫌棄寧公子呢。”
“。。。。。殿、下。。。。”
瀲灩將身子朝床裡邊挪了挪,順手蓋上了被子。瞧見寧致遠還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禁莞爾。學著對方的模樣嘆了口氣,“雖然嫌棄你,但出門在外也沒那麼多顧慮,這床姑且讓一半給你。”
寧致遠頗為無奈,只好道:“謝殿下賜床。”
躺在床的外側,寧致遠有些侷促,但隨即又釋然了。雖然不妥,但好歹他也比殿下年長一些。殿下在他眼裡就如同弟弟一般,與自己的弟弟同床一宿,應該不為過吧。
想明白了後,寧致遠便閉上雙眼,心安理得的入夢了。
長夜漫漫,聽著身邊人綿長舒緩的呼吸,瀲灩失眠了。他很不習慣有人睡在身側。至於為何同意與寧致遠同睡一床,歸根結底大約是並不討厭寧致遠這個人吧。
。。。。。。。
甚兒的病在寧致遠的醫治下,一天好過一天。寧致遠除了接受老婦人感謝之外,還一併接受了這家小媳婦一天熱過一天的眼神。
這家媳婦很是命苦,才嫁給丈夫一年餘,丈夫就得急病暴斃了。走投無路之下,只好帶著遺腹子投奔孃家。
寧致遠向來對人很溫和,又加之在心裡可憐這位小媳婦,所以每每小媳婦來找他閒聊,他總是耐心傾聽,柔聲敘述。一來二去,小媳婦看他的眼神越發傾慕。
一日,小媳婦又穿著半新的碎花襦裙來院子裡尋寧致遠。
寧致遠正好與瀲灩在閒談。見盈盈而來的小媳婦,瀲灩挑眉笑著湊到寧致遠耳邊,輕聲道:“寧公子,你的相好又來找你了。”
寧致遠對他搖了搖頭,起身打招呼:“李家姐姐好。”
“寧公子。”小媳婦頷首道。一身碎花裙,面如桃瓣,別有一番成熟少婦的風韻。
寧致遠笑了笑,溫聲道:“李家姐姐找在下可有事?”
小媳婦也不敢瞅他,飛紅了面盤,“寧公子總是喚妾身李家姐姐,太過生疏了,不如喚妾身青荷吧。”
“這。。。。。。”
正在寧致遠左右為難時,瀲灩突然插嘴道:“大哥不是還沒娶妻嗎,我看這位青荷姐姐倒是不錯。”
一石激起千層浪。。。。小媳婦頓時羞紅了面龐,欲語還休道:“小兄弟說笑了。”
瀲灩見狀,彎了彎狹長的眸子,笑得格外妖嬈,“青荷姐姐這般好看,昨夜和大哥暢聊時,他還說你賢惠體貼來著。”
寧致遠聽後,只覺一個頭兩個大,他幾時說過這種話了。生怕瀲灩再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忙開口道:“小瀲又頑皮了,大哥明明已經定親了。”
瀲灩睨了他一眼,故意道:“大哥什麼時候定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小瀲不知道的事多著呢。”寧致遠笑得頗為僵硬。
小媳婦聽了兄弟倆的對話,自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由黯然神傷,紅了眼眶,“妾身自知配不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