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旁邊的人圍了上來,一個個傻愣愣的看著他,他解釋說,“設計這個竊聽器的絕對是天才,這個東西沒有電源,不會發出電磁波,所以被動的無線電測向儀器不可能把它找出來。當它要工作的時候,需要有一束無線電波照射上去,它才能工作,聲波傳輸到電容話筒上面,引起電容量變化,與線圈構成一個LC震盪迴路,將聲音訊號透過調製後反射出去,由接受機接收。這個竊聽器平時不可能發現,而且它本身不需要電源,不會在換電源的時候暴露,因此在理論上,是可以無限期使用的!”
在場的人都被擂到了,因為他們都是懂行的人,這個原理並不複雜,而能夠想到這樣的創意的人,除了天才,沒有別的語言來形容。
馮#諾依曼找到了破案的關鍵點,一切開始變得明朗起來。這天夜裡,他聯合技術科的人連夜反覆測算這個竊聽器的引數,寫出了詳細的檢測報告,並上報安全域性。案子似乎已經與馮#諾依曼無關了,可是他心裡一點也輕鬆不起來,自己的實驗已經停工4天了,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分析了程序,他的工作比計劃快了5天,今天已經持平了,明天若是還要滯留的話,很可能就完不成任務了。想到這裡,他直接打電話找到了趙秉鈞,痛陳他的擔憂,表明他的忠誠。趙秉鈞在電話裡良久不語,說實話,趙秉鈞也想讓這個疲憊的科學家休息幾天,然而,現在看來他做的並不比破案人員少多少。最後,他告訴馮#諾依曼,明天,我讓你回實驗室工作。
第五天,馮#諾依曼準備回到了自己工作崗位上去。他坐在吉普車上,難掩自己心中的喜悅。但是,他還不知道,回去還有一個厄運等待著他。
馮#諾依曼兀自走進了自己的工作室,坐在了桌子前,準備整理一下開始工作。突然,他聽到一陣輕微的滴答聲,循著聲音過去,他發現自己的枕頭底下赫然放著一個定時炸彈。雖然,此時他的心頭一緊,手心裡也不自覺的有些溼溼的,可是他並沒有慌亂,仔細的端詳著這個炸彈,炸彈似乎很簡單,一個鬧鐘,滴答滴答的響,鬧鐘設定在下午四點,馮#諾依曼看看手錶,還有兩個多小時。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他腦海裡,還有這麼長的時間,自己跑了就是了,哪頭豬還會在這裡等死?轉念一想,若是就這麼走了,那還不把實驗室炸垮啊?沒辦法,只有把炸彈拆了。這個安放炸彈的人還真是搔到了馮#諾依曼的癢處。他拿起一把手電筒,把炸彈的鬧鐘後面的東西給照亮了。
陷阱,又是一個陷阱!鬧鐘後面,是兩根相互垂直的細玻璃管,玻璃管中有兩滴銀亮亮的東西,而且兩端都有電極,這是水銀。一旦這個炸彈被搬動,水銀滾到了玻璃管的某一端,接通電極,炸彈應該就會爆炸。這也是個絕佳的創意。馮#諾依曼經歷了那個竊聽器事件之後,自信心已經被打得一敗塗地,現在別人和他說母豬天上飛他都相信。所以,他看到水銀水平開關,也並沒有過多的驚訝。不過,鬧鐘後面空隙不少,完全可以把尖嘴鉗子伸進去,把玻璃管夾斷,水銀掉下來,不就可以了嗎?
然後,他又細心分析了一下電路,確實沒有什麼另外的陷阱之後,直接拿了個湯匙伸在管子下面,用鉗子把玻璃管夾斷,然後把連線鬧鐘和炸彈雷管的導線剪斷,一個炸彈就搞定了。他大搖大擺的把炸彈扔到了實驗樓外的小坪裡,好象扔掉一個吃乾淨的蘋果核。他仍然在疑惑,難道是特務腦袋短路了?用這麼先進的創意,來犯這樣一個低階錯誤?打了電話之後,安全域性的人又來收場,簡單的交流之後,看他們的神色,對於水銀開關的瞭解,又使他們收穫不小。
接下來,馮#諾依曼沒有閒工夫去管實驗以外的事情,不過,這幾天他似乎沒有看見自己的學生胡思雅。失竊案發生後的第十二天,安全域性來人了。
進門的是上次來接他的那兩個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