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的把槍收了起來。動作連貫、嫻熟,一看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薩丹度看在眼裡也是暗暗乍舌,大清的陸軍就算比上英國陸軍的素質恐怕也不會差。
左宗棠目光平靜地道:“薩丹度將軍,我們雖然人數頗重,但我手下部隊因為運輸問題,都沒有攜帶重炮,如果強行攻城,英軍槍炮犀利,又有堅固地城防,我軍傷亡必然慘重。”
薩丹度此時哈哈大笑,道:“誰說我們一定要攻城,那是你們清國人的愚蠢想法。現在我們有了東枝,就等於在曼德勒背後開了一扇門,如果我們一路向西,就可以切斷曼德勒和仰光之間地聯絡。到時英國人沒有了糧食,他們還能守得住曼德勒?你們清國人知不知道現在南部有多少緬族子民在受英國人的欺辱,英國人搶了他們的糧食,又搶他們的女人,有多少村子農田被燒。你們清國人當然不會管,只有靠我們去救他們。”
薩丹度的話把身後的緬族頭人們也挑動起來,一個個呼喝著表示贊同。左宗棠眼看著群情激奮,也就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
疆括這時滿面沉痛道:“既然薩丹度將軍有此良策,我們就依計行事。在這裡我任命薩丹度將軍為總軍務官,各路義軍都必須聽其調遣,如有違者,我疆括定斬不饒。”說著還是看向左宗棠。
左宗棠面沉如水道:“我大軍連日作戰,已是人困馬乏,從國內補充的彈藥也還沒到,還需修整一段時間。如果王子定要出兵的話,我會把這些時日繳獲的英軍槍支彈藥交給王子,其它的宗棠愛莫能助。”說著,左宗棠轉身而去。
薩丹度冷笑著看著左宗棠的背影,吐了一口痰道:“呸,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
自從向英國宣戰之後,從緬甸連續傳來勝利的訊息。這讓法一戰打出的民心士氣在這個時候再次高漲到了頂點。曾經出現的零星罷工現象演變成了一股風潮。席捲大江南北。在華的許多英國工廠根本找不到人來開工,而他們地產品也紛紛被商鋪拒收。這時候除了非用不可而國內又沒有生產的東西,誰敢去買洋人的東西,那可是要被戳著脊樑骨罵地啊。甚至原本那些在租界裡整天跑地洋包車也不見了蹤影,一個個大字不識、只能靠拉車養家度日地車伕們寧願在街上打屁、曬太陽,或是為了爭一箇中國客人幾部車同時衝上去。
和坤是董梁部一個輜重營的副官。和坤祖上也算是“從龍入關”,後來康熙平定葛爾丹地時候得了爵位,蘇春現在還頂著個忠義伯的頭銜。
不過因為從小失管教,跟著那些權貴子弟把家財敗了個乾淨,快三十歲的人也沒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後來還是託了當步軍統領的親孃舅找了個差使進了軍營,改編新軍的時候因為識得字被選上了,在輜重營做後勤調配的事。
這次到天津是隨長官一起來接一批新槍,不過新槍沒到,長官又被同僚邀去赴宴,他只好一個人回車站。
出了監造司衙門,和坤習慣性地揮手,一輛黃包車立刻跑了過來,車伕看著和坤一身藏青色的軍裝滿是笑容。和坤一摸錢包,才記起今天是坐長官的馬車來的,根本沒帶多餘的錢。和坤雖然紈絝,但吃白食、坐白車的事他還是做不出來的,不由面色尷尬地對車伕揮揮手道:“算了,不要了。”說完順路走了下去。
那車伕一愣,看到和坤的神態舉止很快反應過來,拉著車就追了上來。“長官,你要去哪?我拉你一程,不要錢。”
“不要錢?”和坤聽得一愣,回頭看向車伕。
您快上來吧,俺不要你的錢。俺雖然不識字,但聽別人說,穿你們這身裝扮的都是帶種的,為了這個國家豁出性命去幹,俺哪能要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