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比婭特麗莎繼續說道:“您也知道,在國會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援這一決議的,包括民主黨議員、來自弗吉尼亞州的謝斯洛克遜先生就對這一項決議,並投了反對票。您認為這代表著什麼呢?是像謝斯洛克遜他們這樣的人目光短淺嗎?對以謝斯洛克遜為代表的這些人,您有什麼忠言要奉勸嗎?”
“比婭特麗莎小姐,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是複雜的,人的思想也是複雜的,對待同一件事任何兩個不同人都會有其各自不同的看法。”溥德笑了笑說道:“就像在貴國國會這次的投票中,之所以有人選則投贊成票,而有人選擇投反對票,那就是因為他們對這次的戰爭有著各自不同的看法,或者說他們考慮這個問題的角度有所不同而已。至於說你所說的那位謝斯洛克遜先生是否目光短淺,我個人感覺不能這麼說,而且我也沒有權力給他什麼奉勸,這一切就留給時間和歷史去證明吧。不過我要說的就是,希望這位謝斯洛克遜能夠多關注一下世界的時局,如果他對別國的現狀有一絲瞭解的話,那麼我相信約翰遜先生的遭遇應該能夠為他敲響警鐘。”
約翰遜是美國前任總統,在中美戰爭結束後,透過紐約公審,約翰遜被判處無期徒刑,至今還在監獄裡服刑。溥德在這個時候拿約翰遜來做例子,實際上就等於是在批評謝斯洛克遜的觀點是錯誤的,比婭特麗莎也能夠聽出這一層含義來。
“殿下,謝斯洛克遜先生並不反對維護世界和平,也不反對美國對巴爾幹地區提供援助。”比婭特麗莎不懷好意的笑道:“他只是反對幫助中國建設軍隊。正如他今早在國會山廣場所做出的演講那樣,他說帝制領導下的中國其實和法西斯國家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貪婪、一樣的專制、一樣的喜歡剝奪人權。所以他認為美國作為自由與民主國家的代表,絕不能為中國這樣專制的國家提供任何意義上的合作機會。”
“比婭特麗莎小姐,”溥德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有言在先,涉及到有損中美兩國團結的問題我不會回答,我認為你所提的這個問題不適合回答。”
“謝斯洛克遜先生有兩點理由可以證明他的觀點,”比婭特麗莎顯然沒有打算放棄對這個問題的執著,她繼續說道:“至於說專制那就很好證明了,謝斯洛克遜先生舉了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證明這一點:在美國言論自由是最基本的一條人權,謝斯洛克遜說他雖然是美國國會議員,同時還是弗吉尼亞州的州長,但是如果在報紙上,人們仍舊可以對他破口大罵,比如說大罵謝斯洛克遜是混蛋弗,吉尼亞的州長是混蛋什麼的,絕對沒有人去管他,他更不會因此而被捕。而這在中國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殿下,不知到您對謝斯洛克遜這種說法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個問題我可以選擇不回答。”溥德有些不快的說道。
“那好吧,如果殿下不回答的話,那我的專訪中只好這個問題的最後標註上,殿下對此緘口不言了。”比婭特麗莎笑眯眯地說道。
溥德大怒,他知道如果比婭特麗莎真的這麼做的話,那對自己來說更加的不利,也許今天自己擅自答應這場專訪本身就是錯誤的。
“好吧,我回答你這最後一個問題。”溥德想了想然後笑道:“對於中美戰爭緣何而起的事情我的確無法作答,因為我接觸不到帝國的最高決策。至於說謝斯洛克遜先生所說的第二個問題,我想完全是因為他對中國的誤解太深了。如果這就能夠證明一個國家言論自由以及民主的話,那我只能說在中國人們同樣擁有在美國一樣的自由與民主,任何人都可以像謝斯洛克遜先生所說的那樣在報紙上甚至是紫禁城前破口大罵:‘謝斯洛克遜是混蛋,弗吉尼亞州州長是混蛋’,我想肯定不會有人去管他,更不可能會有人去逮捕他。”
“哦?”比婭特麗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