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的臉色終於變白,他的確是不瞭解白家,能在短短的幾日找到這裡,馬不停蹄的趕來已是極限,哪裡有時間來了解這白家!?
後面的老舅和表哥聽了薄荷的這話,終於明白妹妹(姑姑)這些年究竟去了哪裡,原來根本就是被這個畜生給關起來了!?他這樣對待荷兒,他們無權管從前的事也就罷了,可是如今還想再把人帶回去,豈是那麼簡單的事!?
“薄先生,”舅舅走上前來,冷冷的審視著薄光,“二十八年前,我妹妹就是因為你,被家族的人誤會,以至於她這些年一直和家裡人失去了聯絡?也是因為你,她這二十八年不的自由,被你關在什麼地方!?你這個畜生,竟然還敢找過來,就不怕我老白將你沉進這河裡,連屍體也浮不上來嗎!?”
舅舅震怒,薄光終於對這個老人家刮目相看,薄荷在一旁冷笑:“如果你願意在二十八年前就瞭解一下媽媽的身世,也許……什麼都會不一樣。”說完薄荷轉身,命令一旁的高叔和白雨辰:“關門。不許再開門放任何人進來!”
有那些保鏢,諒他們也不敢再亂來,況且這裡是白陽鎮,只要他了解這是什麼地方,該怎麼來,就知道該怎麼回。
白雨辰和高叔立即將門關上,薄光就站在那門口,就那麼被薄荷背對著讓人用門‘碰’的一聲拒之門外。
薄荷捂著額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湛一凡立即彎腰將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在懷裡,扭頭對舅舅道了一聲:“舅舅,你還是招呼一些本地的警察防著些,至於別的事,我們明早再說吧。”
舅舅知道讓薄荷這大半夜的爬起來有些為難了,況且她頭上還受了傷,立即揮著手讓湛一凡去:“快快,把荷丫頭抱回去休息。”
薄荷淡淡的還是對舅舅說了兩句:“舅舅你不用擔心,媽媽今晚不會知道他來過。你也去睡吧,一切明天再說。”
“好好。荷丫頭啊,好好休息啊。”
舅舅的聲音在後面越來越遠,薄荷扶著額頭靠在湛一凡的懷裡,為什麼他還要那麼理直氣壯?他真的把媽媽當做所愛的人嗎?為什麼就不能給媽媽自由?媽媽想要的是什麼,他或許從來都不知道,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媽媽。
“寶寶,好好睡一覺,我在這裡,什麼都不用怕,嗯?”湛一凡將薄荷放回床上,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輕聲的哄著。
薄荷軟軟的點了點頭,抱著湛一凡的手臂轉身就沉沉的睡去……
其實,薄荷睡得不太好,很早就醒了。
才五點就爬了起來,只怕,看來今天要去英國是不可能了。因為她知道薄光不會就這樣回去的,如果不見到媽媽,他是不會甘心的,不帶走媽媽,只怕是更不會甘心。但是薄荷又怎麼會甘心把媽媽交給他?怎麼會願意,讓他再把媽媽帶回那個地獄?除非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湛一凡還在睡,薄荷輕輕在他唇邊親了親,然後起身下了床。輕手輕腳的洗漱,換上衣服薄荷就出去了。
薄荷也沒有去別的地方,就是媽媽白合那裡。
薄荷就在白合的房門外蹲了一會兒,看著天色漸漸的亮了,自己戴著衣服的帽子在原地搓著手等著屋內有聲響。
摸了摸頭髮,這幾日,湛一凡給自己洗過一次頭,媽媽給自己洗過一次頭。她仰躺在浴缸裡,水龍頭用最小的水溫柔的打溼頭髮,避開水沾到傷口,他們都是溫柔仔細的人,給她洗的很舒服很乾淨。
他們都是自己如今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所以她絕對不會失去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不然她以後可怎麼活?捂著臉,搓了搓,身後卻突然傳來開門聲。
“吱呀——”的一聲,薄荷彈跳了起來,不過因為站起來的瞬間過於太猛,身子一個搖晃竟然險些倒了下去。
“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