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瘋子這個稱呼薄荷也只是挑了挑眉,淡淡的看著薄煙那瘋狂的模樣道:“只要你把你媽媽的日記本偷來給我,我就把今天監控的畫面資料給你。這是個交易,你自己考慮考慮,我給你一個月的期限,我從英國回來,希望能得到你的選擇結果。是要容子華髮現你真實的一面……還是把日記本完整的給我,並且替我在薄家好好的隱瞞著你我都知道秘密的事。”
薄煙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似的癱軟在沙發上,她今天的確是輸了,而且輸得很慘。至少終於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她還不是薄荷的對手,薄荷能輕易的掌控局面,薄荷能輕易的將她逼到死局。可她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逼迫薄荷嗎?可是事情究竟怎麼會變成這樣!?
薄煙踉蹌的坐進車裡,捂著頭趴在方向盤上。她是開著車出來的,只是告訴爸爸媽媽自己去容家,可是她這一刻她不想回薄家也不想回容家。手掌輕輕的撫上只是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薄煙的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她該怎麼辦?如果子華知道她是那樣的一個她,會不會很失望?會不會從此不再理她?薄煙打了一個寒顫,她不敢賭,也沒有資本賭,她清楚容子華如今對她的態度,若即若離的都快要把她給折磨瘋了!
把媽媽的日記給她?可是薄煙又怎麼甘心,就甘心自己輸得這麼徹底還被薄荷牽著鼻子走?扶著肚子的手猝然一緊,薄煙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頃刻間眼神變得冰冷聲音卻是無比的顫抖:“孩子……孩子……你不要折磨媽媽,好嗎?媽媽已經很辛苦了,你不要也來折磨媽媽啊……”
“嗡嗡嗡……”電話與此同時響了起來,薄煙艱難的摸出電話接起放在耳邊,還未說話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頃刻間‘唰’的猶如一張白紙。
電話那端的人說:“煙兒,恭喜你就要結婚了。”
“啪嗒……”電話掉了下來,薄煙的眼淚更是‘唰唰’的往下掉,一張熟悉的臉在腦海裡不斷的閃過、停止、閃過,那些青春的、痛苦的、迷亂的、不堪的……卻也有甜蜜的記憶隨著這一聽便是熟悉到她心都會顫抖害怕的聲音而倒轉回播。
捂著肚子,薄煙流著淚看著已經熄了的螢幕抽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你為什麼……不乾脆死了算了!?”
薄荷只覺得吃早餐的時候好像家裡的每個人都在瞧著自己,那眼神有探視,有好奇,也有讚賞和猶豫。
薄荷摸了摸自己的臉,放下筷子終於問:“怎麼,我臉上有花子嗎?怎麼你們每個人吃飯都不是看碗裡,而是我看我的臉?”
醇兒低頭‘噗嗤’的笑了一聲,舅舅也‘呵呵’的將視線移開,婆婆和公公也移開了視線,只有湛一凡還盯著薄荷瞧得仔細。
“到底看什麼啊?”薄荷憋不住疑惑的再問。
醇兒似乎憋不住笑的抬頭瞥著薄荷終於道:“小姑,你剛剛走出來的時候,滿身光芒,好霸氣!”
“霸氣?”薄荷從不覺得這麼一個重量的詞能落到自己的頭上。
“是啊。那個薄煙,看起來倒是挺狼狽的,是不是被你虐的很慘?”
薄荷摸了摸鼻子,用力的瞪了醇兒一眼,醇兒立即低下頭去扒自己的飯。薄荷有些苦惱了,她剛剛是不是該收斂點兒?婆婆和公公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有心機的女人?薄荷顯然就把湛一凡給忽略了,因為她明白湛一凡和自己根本就是一類人,只是他虐人的段數比自己還高罷了。
宋輕語突然輕笑:“我看慘不慘不知道,被虐那是一定的。”
薄荷詫異的抬頭看向自己的婆婆,婆婆的語氣怎麼聽起來有些隱約的興奮呢?
公公點了點頭,也是滿眼讚賞的看著薄荷道:“薄荷啊,就該這樣。別人自己找上門來,該還擊的就得還擊,為了自己的利益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