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文文的目的,蘇挽連忙生火把乳鴿熱上,反正這時候天都黑了,喪屍也不可能看到這點飛煙。
這鴿子拿出來不久,內裡都是熱的,只要外表加熱一下就好,蘇挽把熱好的乳鴿切成薄片,夾進麵包裡,哄得小孩吃的肚子溜圓,還戀戀不捨地看著剩下的鴿肉。
蘇挽好笑地點了點他的小肚子,“別再看了,看也吃不下,姐姐給你留著,明早再吃。”
小孩高興地猛點頭,蹭過來親親熱熱地挨著蘇挽。
蘇挽見他一個人難免無聊,想了想,找了一本畫冊出來,讓他自己翻著玩。如今的世界太過殘酷,她不敢給他看普通的兒童讀物,只挑些科學探索動物世界那種比較寫實的故事,雖然內容枯燥,卻也讓孩子美滋滋地看了半天。
臨睡之前,蘇挽見他意猶未盡的樣子,忍不住心裡一酸,“姐姐以後給你找個遊戲機玩好不好,就那種比較簡單的掌上游戲機。”祥雲裡有各種頂級遊戲,可是她一樣也不敢拿出來,只有這種隨處可見的便宜貨才不會引人注意。
小孩立即就笑眯了眼睛,“姐姐不要騙人啊。”
“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不過你要答應姐姐,只許睡前玩一會兒,要不累壞眼睛成了近視眼,以後就看不見東西了。”蘇挽這話不是開玩笑的,她有世界最好的眼鏡店,卻沒有配鏡師,沒有眼科醫生,她可不敢隨便拿一副鏡子給小孩戴,更何況生存在末世,眼睛不好直接影響著生存機率,危害太大。
小孩也顧不上看畫冊,一本正經的和蘇挽討論起來了關於每天能玩多久小遊戲的問題,正說得熱火朝天,洞外一聲碎石滑落的聲音驚動了蘇挽。她連忙捂住小孩的嘴,豎起耳朵聽了聽,果然在距離洞口不遠的地方傳來了腳步聲。
蘇挽將孩子送進帳篷裡,叮囑他千萬不要出聲,自己一個人拿著槍來到洞口,朝山下看去。黑暗中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徐徐而來,眼看就要上到一半。
蘇挽將子彈上膛,站在入口石梯對面,冷冷地盯著最後那個臺階。
伴著沉重的喘息聲,洞壁上出現了一對重疊的影子。
“站在那裡不要動!”蘇挽舉槍指向洞外,冷冷說道。
“啊!”剛剛爬上山洞的兩個人剛抬頭就對上了烏黑的槍管,嚇得尖叫起來。
蘇挽冷冷地打量著面前的年輕
男女,開口說道:“閉嘴,不許叫,你想招來喪屍嗎?”
叫得最厲害的女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護在她身前的斯文男人趕忙擺了擺手,“別開槍,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新婚夫妻,本來是按著計劃旅行結婚的,沒想到因為病毒爆發和家人失去了聯絡,被困在了喬周。”
蘇挽拿槍指了指,“把身份證拿出來。”
兩個人愣了一下,趕忙翻出錢包,把身份證駕駛證結婚證一股腦地拿了出來,“你看,我叫倪松,她叫田艾珺,我們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因為家裡安排好了工作單位,所以就提前結婚了。”
燙著一頭妖嬈長髮的田艾珺吸了吸鼻子,很自來熟的說道:“你這裡真香啊,好像是肉味。”
蘇挽把證件還給他們,“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山洞的?”
倪松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嘆了口氣,“原先病毒剛爆發的訊息剛傳出來時,我們正在海邊看日出,還以為回家很簡單,結果後來時局緊張,別說飛機票,連火車票汽車票都買不到。我們花高價僱了輛黑車一路過來,剛到喬周就遇上了喪屍群,給我們帶路的司機也是那時候死的。因為訊息閉塞,錯過了撤離的最後機會,我們一開始藏在郊外的老農家裡,後來有一天他說要出去找吃的,就再也沒回來。我們倆藏在地道里,連生土豆都吃光了,實在餓得沒辦法才走出來,剛上公路就看見了山洞裡的亮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