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斜地掛在門臉前面,隨著風動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緊閉的大門外有一層加固的防盜鐵門,連窗戶也用鐵板鎖著,至少從外圍看不到血跡,也沒有一絲血腥味。
蘇挽站在飯店門口,往附近望了一圈,確定周圍再也找不到條件這麼便利的賣點後,從一旁的公路跳下去,想要從後門進入飯店。
踩著搬來的轉頭塊,蘇挽蹭上了牆頭。
飯店後院明顯比他們歇腳的民居乾淨多了,雖然也是荒著,卻有一口深井,最靠近右邊的棚子下面,還停放著一輛三輪車和摩托車。
蘇挽跳進院子後撬開上鎖的後門,摸了一把門內的窗框。
很乾淨,一點灰塵都沒有。
“有人嗎?”蘇挽拿出手槍,放輕腳步朝裡屋走去。
除了路口相連的門市,每間屋子裡都異常乾淨,甚至連被褥都是疊好的,這屋子明顯是常住人的。
蘇挽翻遍了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活人的痕跡,又轉回了後院,來到那口水井附近。剛才急著進屋,蘇挽沒有仔細查探過這口水井,如今看來倒是覺得分外古怪。
蘇挽把遮塵的石板撤掉,探身朝井口看去。
黑洞洞的井口有一米寬窄,上面架著轆轤,粗粗的麻繩拴著一個鐵桶飄在深處水面。
蘇挽用力晃動鐵桶,聽著鐵桶與井壁的碰撞聲,一會兒清脆一會兒沉悶,虛實交替變換,怎麼聽都不對勁。
蘇挽使勁拽住麻繩,把鐵桶提上來掂了掂份量扔到地上,將一團點燃的紙包扔進桶裡重新送進去,“再不上來,我可放火燻人了。”
她喊這聲不過是虛張聲勢。
當初在喬周的時候,蘇挽就吃過地窖的虧,所以在覺得水井有古怪後,想借著煙霧把人引出來。
潮溼的紙團燃起之後燻出一股子黑煙,把整個井口都嗆滿了,蘇挽等了一會兒沒動靜,剛想查詢別的地窖入口時,水井裡突然傳出了一聲極輕的咳嗽聲。
蘇挽聽見聲音,趴在井口朝下喊道:“有沒有人?我數三聲,沒人回話我就把井口填滿!”
“一、二、”蘇挽還不等喊三,井下的人急忙出聲答道:“井下有人!”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蘇挽聽見這聲回答,往後退了兩步,“你們老實出來,不要耍花樣!”
水井裡傳來幾聲撲騰聲後,一個男人先拽著轆轤爬了出來,緊接著是一個女人,最後出來的是一個不大的小女孩,三個人上來後立刻抱做一團,惶恐不安地偷瞟著蘇挽。
“裡面還有沒有人了?”蘇挽用槍指著這一家三口,特意恐嚇威脅道。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男人連忙擺手,“這裡只有我們一家人。”
“好好的房子不住,為什麼要藏在水井裡,剛才我喊話,為什麼不回答?”
“我們不敢住,”男人苦著臉答道:“自從外面亂開了,總有人砸店門,嚇得我們沒辦法,只得白天藏在水井底下,晚上才偷偷出來做點吃的。你剛才喊話,我還以為又有人要搶劫。”
“水井下面怎麼住?”蘇挽捏住小女孩的衣角,嚇得她臉色煞白,“衣服還是乾的。”
“其實這井水早些年就枯竭了,只在最底下有半米來深的淺水,因為不敢住在外面,我和老婆就把地窖和水井挖通了,將地面的出入口封死,只在轆轤下面留個出口進人通氣。”
“我看你們前面的飯店菜譜挺全的,還開著小賣店,地窖裡應該存了不少東西吧!”蘇挽見男人目光閃爍,高聲呵斥道:“說實話!”
男人嚇得一抖,“是有點東西,不過吃了幾個月,剩的不多了。”
“不多了?”蘇挽見這一家三口除了因為少見陽光膚色蒼白外,一概都是細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