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千萬不要遠離古樹和大廈後,獨自回到別墅,伺機鑽進了後花園排水井蓋。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出門,半路下起了小雪,更神奇的是聽到了一段極有意思的手機鈴聲,就是麥兜媽媽說他迎風賣口條那段,太歡快了。(=^ ^=)。
☆、49獨行
蘇挽小心地扣合排水井蓋;將強光手電咬在嘴裡,雙手把住牆壁上的鐵梯,一點一點地往下爬。
陰冷潮溼的管道不時有凝結的水汽濺落,嘀嗒嘀嗒的水滴聲;彷彿落在了蘇挽心頭,讓她禁不住渾身發顫。
鐵梯延伸到水道半空就停住了,蘇挽拽著最後一截懸梯,蕩落到一側的緩步臺,落地時因為腳下太過潮溼,差點沒摔個仰倒,勉強扶著牆壁半跪在地上。
“這種環境才符合田艾珺口中的恐怖氣氛吧!”蘇挽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受傷的膝蓋,氣哼哼地嘟囔著。
想到七人隊的隊友;尤其是田艾珺和文崢父子,蘇挽的心中多少有些遺憾,也夾雜著些許愧疚。人非草木,相處這麼久,即便大家湊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她也不希望那幾個人出事。
可是如果讓她重新選擇,她仍然會獨自帶著父母離開。自私也好殘忍也罷,她做不到拿親人和自己的生死去考驗涼薄的人性,但願他們吉人天相吧。
再入水道,不比喬周排水系統的乾淨整潔,身邊也沒有昔日隊友的陪伴,只剩下潺潺的水聲和陰冷刺骨的沉悶溼氣。
蘇挽強迫自己忘記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專心致志地沿著蘇教授提供的管道分佈圖快速前進,不敢有絲毫懈怠。
凌亂的腳步聲從水道盡頭穿越而來,伴著一晃一晃的燈光,落在久無人跡的清理通道。
水道越走越冷,蘇挽卻不敢停下來休息,誰也不知道地底深處隱藏著什麼,哪怕它們現在看起來是如此安靜無害。
晚上六點,蘇挽終於來到了第一個深坑蓄水池,按照圖紙標示,這裡距離目標坑道還有四十五公里的路程。
蘇挽疲憊地在蓄水池背後坐下,拿出準備好的食物補充體力。
她也想回祥雲陪伴父母,可她知道人的耐力不是無止境的。如果一鼓作氣,還有機會在天亮前進入坑道,真要進入祥雲睡一個好覺,只怕再出來,她就沒法獨自堅持下去了。
為了不讓自己產生懈怠感,蘇挽放棄了那些香軟可口的食物,拿出一袋乾巴巴的壓縮餅乾,細細咀嚼起來。
早已被祥雲養叼的胃口已經不太適應這種粗糙的食物,感覺到胃裡輕微的摩擦痛,蘇挽嘴角不由得扯出一絲苦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果真是讓田艾珺說對了。
想到那些食不果腹的倖存者,蘇挽硬是將剩下的餅乾一起塞進嘴裡。她也是吃過苦的人,不能因為有了祥雲就忘記自己的本分。
遠處的水道盡頭突然傳來一聲短促的訊號音,那是遠端對講機發出的聲音。
蘇挽只停住了一秒鐘,便立刻將手上的殘渣收進祥雲,深吸一口氣翻身潛入蓄水池底部。
冰冷的池水好似要沁入骨髓,蘇挽緊緊握著鐵管伏在池底,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水面。
一陣急促的腳步震動聲順著地面傳遞到水面,帶出奇怪的音波。
緊接著,一個差不多汽油桶大小的鐵桶被拋了下來,猛地往下一沉又被人撈了上去,如此反覆五次之後,水面晃過幾個模糊的人影,便再無聲息。
蘇挽靜靜地閉上眼睛,直到胸口劇痛難忍,才從池底浮上來,找到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換掉溼透的衣服。
好在沉下水池時她及時將揹包送進了祥雲,裡面的備用物資才沒被灌包。
蘇挽哆嗦著換上一套乾淨保暖的衣物,將溼頭髮擦乾後又貼身放了幾個暖袋,才漸漸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