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提神。
難過的時候去音樂廳喝咖啡;已經成了她舒緩心情的法寶。可惜現在和吳教授住在一起,不方便去祥雲;只能品嚐手工速溶咖啡了。
夾雜著淡淡苦味的香氣瞬間盈滿口腔;蘇挽抿了抿因為缺水略顯粗糙的嘴唇,闔眼伏在操作檯上;思量著方才那段日記蘊含的深意。
從蘇教授的日記不難看出;截止到病毒爆發初期;科研中心仍舊只在進行動物實驗。直到最高指揮官坐鎮基地;呼籲全國人民撤離開始;才對喪屍病毒的危害性有了進一步認識,科研小組開始遵照上層指示,利用活屍進行人體試驗。
從最開始的體。液溶合,發展到最後的**注射,一共跨越了兩個月時間。而蘇教授日記上記錄的第一次**病毒試驗,應該就是基地研製出的第一枚解毒劑。
蘇挽不願深究在董一鳴的異常反應出現前,基地的實驗體是從何得來的,死刑犯也好,自願者也好,那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
她只是有些疑惑,蘇教授為什麼會在試驗結束後得出這種類似於檢討反省的總結。實驗失敗對科學工作者來說等於家常便飯,他為什麼會在字裡行間流露出淡淡的失望。那種感覺,好像比試驗本身的成敗更讓人難以接受。
“挽兒,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吳教授穿著厚厚的睡袍,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啊,睡不著,想早點起來準備早飯。”蘇挽不願讓吳教授跟著擔心,提起精神露出笑臉,“說起來,你和爸爸還沒吃過我做的飯呢,其實我的手藝也不差。”
“我知道,”吳教授輕輕環住女兒的肩頭,“文崢過來的時候說過。你們剛到生活區,他就跑過來跟我們報平安,還有你們吃的那頓慶祝餐,”吳教授邊回憶邊微笑道:“我連菜色都記得呢。”
“那等爸爸回家,我再做一頓慶祝餐,咱們一家三口好好吃一頓。”
蘇挽沒想到文崢連這種小事都會向父母報告,再一回想自己初到安全區時的冷漠,心裡十分後悔,當初怎麼就沒多打聽一下關於父母的事情。如果她早點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就會多些團聚的日子。
“你爸爸要是知道了,又要找藉口貪杯了。”看到櫃子上那幾瓶好酒,吳教授臉上的笑容有些暗淡。
“媽媽,別難過,我相信爸爸很快就會回家的,”蘇挽特意挑些輕鬆的話題,“我看櫥櫃裡都是些方便食品,老吃也不好,不如趁你在家休假,帶我到附近逛逛吧,我還不知道高層區的超市在哪呢。以後我和你們住在一起,總不能連出門買東西的地方都找不到吧。”
“好啊,”吳教授知道女兒的心意,也順著說道:“反正早上沒什麼胃口,不如咱們先去超市,買些吃的,再回來做午飯。”
“恩,我可是很多年都沒人陪著逛街了,這次也算是如願以償。”蘇挽說著便要吳教授去換衣服,“媽媽你可得好好打扮打扮。”
“還打扮什麼啊,老了,頭髮都白了。”吳教授看著穿衣鏡裡日漸蒼老的女人,語氣滄桑道。
當初她和丈夫來到安全區時也不過四十來歲,正是人生的黃金期。沒想到十餘年下來,事業的壓力,割捨親情的傷痛,生生把他們夫妻倆折磨的老了不止十歲。
“白頭髮也好看啊,”蘇挽趴在吳教授肩頭,軟語道:“我以前看電視,有不少老年演員,一頭銀髮,看著漂亮的很,倒比那些後加工的有味道多了。”
“你啊,就會哄人。”吳教授笑著搖搖頭。既然孩子費盡心思想讓自己高興,又何必苦著臉。
“我才沒哄人!”蘇挽扔下這句話,急忙跑回睡房,沒一會兒,又捧著一個首飾盒過來,“媽媽你看,這些都是我在路上找到的,往後哪怕你和爸爸都不工作,咱家的吃喝也不用發愁!”
吳教授原先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