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倪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文崢讓我喊你們,說是準備搜尋物資。我想著你也在這,就沒顧忌。我錯了,下次一定敲門。”
“多少講究點,人家小姑娘還沒成年呢,你一個外男不好進女子閨房。”田艾珺看著蘇挽取笑道。
蘇挽被這對無良夫妻徹底打敗了,“咱不耍嘴皮子行嗎。”
“行,不逗你了。”田艾珺將手裡吃剩下的半袋麵包扔給倪松,“舀著,這是咱中午的口糧,小心收好了。”
蘇挽將擦乾淨的太刀背在身上,“不說下面挺多吃的嗎,怎麼還這麼仔細。”
“狼多肉少啊。”田艾珺一攤手,“基地分去大半,再算上咱們這幾個,”她意有所指地說道:“那位回去以後恐怕就得掰了,人家能少要?”
“她要是格外有條件,從我那份出吧。”蘇挽並不覺得自己欠宋華的。要說虧欠,她只覺得自己欠了王月。這麼做,也不過是不想因為自己傷害到其他人的利益。
“有文崢在,輪到你出頭嗎,”田艾珺頂看不上蘇挽這做派,“說到底,當初她們三個不還是咱們救出來的,將來即便分開,咱們也算是仁至義盡,沒什麼可說的。”
“那都多久的事了,提那些做什麼。”想起初遇宋華三人的緣故,倪松有些尷尬。
“多久啊?救命之恩一輩子都不該忘!何況這才幾個月!”田艾珺理直氣壯,“現在的人都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個個都不念著別人的好,又沒人故意害她,扯個晚。娘。臉給誰看!”
“哎呦餵我求你了,”蘇挽是真心佩服田艾珺這股得理不饒人的勁兒,“咱別說了,趕緊找物資要緊。”
酒店大堂,文崢推著兩臺行李車等在前臺,旁邊站著明顯消瘦了的宋華。
田艾珺急忙走了幾步,將行李車在手上轉了兩圈,“行啊文崢,這都能讓你找到,有這東西,咱們可就方便多了。”她乾脆坐上去,連連朝倪松招手,“老公,過來推著我,今天我也來個伏蒼一日遊。”
“姐,你多大啊,還坐這個,”蘇挽哭笑不得,“這要是文文在上面坐著還像樣,你這都超齡了。”
“那怎麼了,童心可是不分年齡的!”田艾珺舉手指向中餐廳,“咱們先去搜刮後廚!”
倪松牌妻奴一聽到指示,立刻推著老婆朝後廚去了。
“幸虧昨天把喪屍都清乾淨了。”蘇挽搖搖頭,趕緊跟上去,怕這兩個只顧著玩再丟三落四,那可虧大了。
一行人路過宴會廳的時候,蘇挽不由得停下腳步。
還是那扇染血的玻璃門,如今看來,心頭卻是別樣滋味。
想到昨天看見的那些來不及開封的菸酒,蘇挽心底暗歎一聲,輕輕推開宴會廳大門。
“去哪?”文崢不知何時來到蘇挽身後,出聲問道。
蘇挽正看著被煙火燻黑的牆面出神,猛地聽見這話,嚇了一跳,忍不住埋怨道:“幹嘛不出聲!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文崢一臉無辜,“我出聲了。”
這種對話真是……蘇挽只覺得腦門青筋暴跳,“不是說收集物資嗎,昨天過來的時候,我看見有些高檔菸酒,帶回去應該能換不少皓月幣。”
“那你也不能脫隊。”文崢嚴肅道。
“我沒脫隊,”蘇挽小心將易碎的酒瓶收進揹包,“離得這麼近,怕什麼。”
“單獨行動就是脫隊。”
“好好好,我保證絕不再犯還不行嗎。”蘇挽將桌面乾淨的香菸糖果糕點撿起來,“你有時間教育我,還不如動手整理物資。像這些沒開封的香菸,都可以帶回去換幣,點心糖果也可以留著給文文當零嘴,比花錢買合算。”
零零碎碎撿了五六桌,蘇挽裝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