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撤離了,還是都感染了?”
文崢把車子停在村口的空地,拔下了車鑰匙,“我們下車,找找有沒有能用上的東西。”
蘇挽領著方文,和王月宋華他們剛下車,後面的中巴也停了過來,從車上跳下的男男女女全都灰頭土臉。
“這破土道還開窗,不是等著吃灰嗎,”看著那面狼狽的樣子,田艾珺忍不住笑了起來。
“董一鳴身上有味,你得理解人家。”蘇挽搖了搖方文的小手,朝徑直朝前跑去的小黑喚道:“小黑,回來!”
小黑朝遠處嗚嗚了一聲,低眉順眼地跑了回來,蹭著方文的小腿。
“不許脫離隊伍!”蘇挽虎著臉教育小黑,“再不聽話給你鎖車上。”
一夥人揹著行囊,慢慢朝朝村子深處走去。這裡的村屋全是土坯窯房,高高矮矮地排在道路兩側,沒有幾戶是有院子的,陳舊的木板門斜掛在框上,將將遮住門臉。
文崢走到臨近一家,推開老舊的木門,“有人嗎?”
屋子裡黑乎乎的,七扭八歪地豎著桌椅板凳,油膩的灶臺上空蕩蕩的,連鍋都端走了。
“村子裡的人呢。”倪松從另一家出來,“這裡也沒人,後面菜地都荒著。”
“分頭找。”文崢領著六個人直著往前走,徐衛東那夥人朝另一個路口拐了出去。
“文崢,這屋子的後牆是新抹的泥。”心細的宋玉在擦過一處矮房後牆時,發現這小半塊牆面的印記要深一些,“你看這牆,還沒硬透。”
文崢走過去拿匕首把牆皮扣掉一塊,露出了裡面帶著陳舊血汙的牆面,他皺緊眉頭收起匕首,“兩人一組,把剛才走過的那些屋子重新查一遍,屋裡
屋外都看看,連死角也別放過。”
六人見他面色凝重,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把原本沒在意的屋角都查了查,這一查嚇一跳,發現有半數屋子的牆面都被補刷過,文崢就近挑了幾家撥開牆皮,一樣都是血痕。
不一會兒,徐衛東那面也派人來報信,說是在村後深谷邊發現了十幾輛報廢汽車。
“這裡不對勁,”文崢心底猛地一沉,“快走,回車上去。”蘇挽幾人剛要往回跑,就聽見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呼:“救命!有人掉進陷阱裡了!”
“徐衛東那面出事了!”一夥人邁開步子朝喊人的地方狂奔,老遠看見徐衛東幾個男人趴在地上,死命地往上拽著什麼。
文崢加速躍過去,撲在徐衛東身旁,幫他拉住眼看就要落到坑底尖刺上的李平安,“李主任,你使勁往上!”徐衛東一手拽著李平安,一手拽著吳薇,手臂都要脫力了,他朝文崢喊道:“你幫我拉住李主任,我先把體重輕的拽上去!”
文崢沒有時間答話,只是緊緊抓住李平安的上臂,抻著他往前使勁,李平安胳膊使不上勁,拼命拿腳瞪著窪處,藉著鞋底的摩擦力掛在坑邊上。
徐衛東倒出手來,提手像拎小雞一樣將哭哭啼啼的吳薇扔了上去。倪松宋華幾個後來的幫著周逸於洋合力拉上高寧遠和喬娜時,體重最沉的李平安才被拖了上來。
幾個人這時候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高寧遠後怕地看了一眼這個足有四米深五米寬佈滿尖刺的陷阱,罵道:“誰那麼缺德啊,好好的在大道中間挖這個!”
蘇挽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水井,“你們剛才是想去喝水吧,這陷阱是專門用來對付取水的人。”
“這主意太損了。”於洋拿胳膊蹭掉臉上的汗珠,“誰說偏遠山區裡都是些純樸的老百姓,真他媽扯淡!”
“孫麗麗呢?”徐衛東歇夠了站起來清點人數,發現少了兩個女人。
癱坐在地上的吳薇哭得臉上泥一道土一道花貓似的,“麗麗姐剛才找地兒方便去了,蘇晴陪著她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