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情有些尷尬,“這只是一種常用的、比較溫和的問詢手段。”
“常用的,還很溫和?”蘇挽輕輕重複道:“所以我父親就被你們溫和成這副樣子?”
“我們也沒想到,蘇教授的後遺症會這麼嚴重。”石毅越說越覺得無言以對,最後乾脆閉嘴。如果不是科研中心弄了一份擔保出來,他又何必來看人臉色。
“石組長是吧,請你馬上離開我家,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會繼續溫和地對待你!”
石毅面色一沉,本想開口反駁,卻在看到蘇教授時話音一轉,“人我送回來了,雖然有科研中心擔保,可你們一家仍然無權離開基地。我先走了,以後有需要協助調查的地方再聯絡。”
“你也可以走了。”努力平復了內息,蘇挽轉過頭,對站在門口的文崢發出了逐客令。
文崢站了許久,才慢慢開口道:“蘇教授用過藥,可能會嗜睡,也有可能會無意識昏迷,嘔吐,甚至產生幻覺,這些都是正常反應。不要擔心,熬過去就好了。這幾天外面有些混亂,A區又發現了兩個受害者。以後你最好陪著蘇教授吳教授留在高層區,儘量不要出來。”
生活區已經逐漸失控了麼……
蘇挽無力地閉上雙眼,“謝謝你送我爸爸回來。”
文崢望向仍然沉浸在悲痛中的吳教授,默然轉身。
稍後,蘇挽來到窗前,目送那道身影逐漸遠去。
☆、45各人心思
“文崢;你終於回來了。”
守在樓梯口的田艾珺見文崢從電梯間出來;立刻跟了上去。
經過昨天那場莫名其妙的詢問以後;田艾珺和倪松一直坐臥不安。
他們想不明白;蘇挽有什麼地方值得軍方如此重視,甚至連同路都算不上的徐衛東三人都連帶著盤問了一遍。
出事當天人多嘴雜,地方也不對;雖然見著了蘇挽;可是看她神情不妙,也不方便深談。
回來後兩個人分析到最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來找文崢打聽內情。
文崢早知道他們會來這一趟;做了個手勢;讓兩個人進屋再說。
“我和倪松等了你整整一天!”
田艾珺還不等坐穩就急速地追問道:“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啊?蘇挽為什麼會被軍方提審,還有軍方為什麼不停地追問我們蘇挽的事情,她是不是出事了?咱們剛被安全中心羈押,緊接著又被軍方提審,是不是跟七號樓的死人有關?”
“說這麼多,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文崢打斷她的長篇大論,直接問道。
“我想知道什麼?”田艾珺氣急,語速越來越快,“我這也是關心她啊!畢竟剛出了命案,蘇挽就被軍方盯上了,還連帶我們這些熟悉的朋友也沒落下,我總該知道點原因吧!”
自從在喬周遇到蘇挽,又一路殺屍逃命相互扶持至今,她一直以為蘇挽足夠和自己交心了。沒承想直到今天被軍方提審,她才發覺所謂的交心只是她的一廂情願。雖說每個人都有秘密,可是換作任何人被親密的夥伴欺瞞,心裡多少都會有點不舒服吧。
“文崢,你別誤會,我們沒別的意思,主要就是想知道,蘇挽會不會有麻煩,”倪松換了個比較溫和的字眼,試探地問道:“還有今天和蘇挽一起離開的那位,我看她和蘇挽很熟悉的樣子,她們是不是親屬啊?詢問的時候,軍方也一直在追問我知不知道蘇挽的親友關係。”
“軍方的問題,讓你們很奇怪嗎?”文崢冷眼掃過對方焦急的面色,“我想你們應該瞭解,蘇挽是什麼樣的人。即便有些私人問題她沒有對你們據實以告,也不過是因為那些事情和你們毫不相干,並不會損害你們的利益。”
倪松有些侷促地擺弄著衣角,“畢竟我們都被牽連在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