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道小黑已經遇難的方文還在臥室安睡。
蘇挽睡意全無,將電視機擺在客廳之後,坐在沙發上發呆。
文崢說的對,小黑出事,讓她原本還在懷疑的猜想徹底浮出水面。之所以刻意逃避,也是因為趨吉避凶的本能,讓她不願面對那些真實存在的邪惡。
蘇挽開啟在蘇教授辦公室抄寫的名單,用紅筆畫出一個大大的感嘆號。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之前出事的女人,應該就是珍貴的R體。
可是這種人形實驗體不是應該像董一鳴一樣被科研中心嚴密監控嗎,又怎麼會流落在生活區,現在想來那個女人的狀況,明明就是類似於董一鳴的病毒反應。
二者唯一的區別是,董一鳴當初受到感染,揮發的是體。液,而樓上的女人,是整個人體組織全部自行溶解了,就像小黑一樣。
“小黑……”
蘇挽想起小黑,心裡難過的同時又帶著不解。
小黑只是一隻狗,根本不值得拿來做實驗,為什麼也會被感染。
一時間,蘇挽只覺得頭疼欲裂,她閉上雙眼,強迫自己將整個事件重新捋順,找出被忽略的細節。
突然間靈光一閃,蘇挽站起身,直直走向衛生間。
“突發事件,隔離,”蘇挽看著衛生間裡的座便口,忽然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她轉身奔出房門,回到306,朝蹲在原地處理血漬的文崢急聲問道:“當初你和文文被隔離,小黑在哪裡?”
文崢摘下防護面罩,“在房間裡。”
“具體在哪個房間?”
“我沒有限制過小黑,不過它會自己上廁所。”
“小黑會自己上廁所?”只這一句話,便將蘇挽腦海裡零碎的片段串聯起來,“文崢,還記得出事的那個女人嗎?軍方並沒有說是在哪個房間發現的,可是樓下鄰居卻在衛生間下水管道掏出了頭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最有可能的情況是,那個女人和小黑一樣,在衛生間突然發生了自溶,所以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部分血液極可能和頭髮一起融入了下水管道。事發第二天,咱們就被基地羈押了,小黑卻被困在屋裡一天一夜。你說一個動物,在極度乾渴的情況下,有沒有可能憑著本能去馬桶喝水?”
“你是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蘇挽無力地合上雙眼,“我現在有理由懷疑,研究中心有人私下利用R體做病毒試驗,想想董一鳴吧!”
“這件事可大可小,蘇挽,你竟然真的說出來了,你就不怕我告密?”
“我父親相信你,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更何況現在我父親恐怕已經猜測到了部分真相,只是缺少證據,否則他也不會急著找你。現在又有了小黑作證,整件事已經呼之欲出了。”
“謝謝你的信任,我會把這些痕跡都轉交給蘇教授的。”文崢側臉看著蘇挽,鄭重承諾道。
“我要的不是你的保證,我是個自私的人,說出這些,也只是希望父母平安無事。”蘇挽正色道:“我希望你能幫我保護他們,尤其是我父親,千萬不能讓他意氣用事與背後之人抗衡,這不是他能阻止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安撫住蘇教授。”
“一切都拜託你了。”
蘇挽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可現在除了文崢,她找不到更值得信任的人。
但願他不會讓自己失望。
同一夜,A區。
大大的雙人床上,兩個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親愛的,你今晚怎麼這麼厲害,”女人承受不住,發出夾雜著痛苦的愉悅呻。吟。
女人原本就是幹這行的,在安全區也接了不少客人,卻只有這個男人,待人寬厚,還是有正當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