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陌裡既不強求,也不阻攔,只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惜了我看不到沈小姐在看到這出戏時的表情了。” 沈如歌眼眸收縮,眉毛收緊,她不知道男人口中的這出戏是指的什麼,但看著他的表情,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知道他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她,但還是喃喃開口,“什麼好戲?” 盧陌裡故意賣著關子,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她,“時候到了沈小姐自然就知道了,我保證一定會非常的精彩,你也一定會非常的感興趣,我想你到時候一定會親自來感謝我。” 沈如歌不明所以,卻也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糾纏,和莫莫一同起身,語氣冷淡道,“盧先生,對我來說,你和季向瑤並沒有什麼不同,你們也是我的仇人,我們之間從來都不會有感謝這一說。” 隨後沈如歌和莫莫朝著門外走去,聽見這話,盧陌裡也不氣惱,只是說了句,“交易達到某種高度,便會存在這一說。” 兩人都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直到幾人站在門前,盧陌裡才繼續說道,“那期待下次的見面,二位的保鏢等了很久了,我就不送了。” 莫莫依舊眉頭緊皺的看向他,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兩人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便離開了度假村。 身後盧陌裡還在一臉笑意的向著兩人揮手,就好像幾人今天的談話非常愉快。 看著已經消失在他視線中的女人,男人的嘴臉依舊掛著笑容,半分不減,只是那笑容變得陰森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不識好歹的甩臉子,若是換做讓人走出了這扇門,這個世界便不會在有這號人。 可誰讓這個人是沈如歌呢,為了後面的那出戏,他可以再忍忍,他不禁也越發的期待起來。 兩人來到車前,莫莫開口道,“如歌,這個盧陌裡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而且他似乎派人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和他打交道得小心點。” 沈如歌的視線越過面前的女人,看向了最末尾的那輛車,那輛車好像和其他的車不一樣,好像是他的車。 莫莫看著沈如歌愣神的樣子,順著她的視線向後望了望,她看不出來她究竟在看什麼。 於是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語氣中帶著疑問,“如歌?你看什麼呢?” 沈如歌突然回過神來,將視線落在莫莫臉上,“啊?沒什麼,那輛車是我們的人嗎?” 莫莫再次順著沈如歌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後答道,“是的吧,都是傅雲謙安排的,出現在這的應該都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沈如歌搖了搖頭,看來真的是她想多了,他們早已經沒了任何關係。 隨後女人低下頭,轉過身去,兩人一同上了車,消失在這度假村。 盧陌裡獨身一人來到房間,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前的一切,只覺得現在的日子真是無趣。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拿起抽屜中的另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她怎麼樣?” 那頭的男人正在研製藥物,一門心思都在自己的研究上,根本無暇管盧陌裡,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還活著。” 盧陌裡已經習慣了他這副寡淡的樣子,“把電話給她,有些話我要親口說。” 那頭的沈以朗眉頭明顯一皺,但還是脫下了手套和護目鏡,洗了個手便拿起消過毒的手機,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沈以朗推開了房間的門,一片黑暗的房間內,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整個人已經瘦的不成樣子,面色也異常的白,若不是還有著一口氣,旁人都會認為這是個死人了。 艾滋病的一系列的反應讓她吃不下飯,嚴重時連喝水都喝不進去,現在只能靠著打營養針來續命。 季向瑤聽見了開門的動靜,可她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動作,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沈以朗進來無非就是繼續給她打針,她已經習慣了。 有某一刻,她覺得是不是就這樣死了才好,這樣不人不鬼的日子她不想再過下去了。 可只要一想到沈如歌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她就捨不得去死,她怎麼可以死在她的前面呢,絕對不行。 季向瑤側頭掀起重重的眼皮看向沈以朗,他好像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清爽乾淨的模樣,這麼久的時間他都是一絲不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