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歌輕輕點了點頭,張媽這才離開了公寓,隨後女人繼續開口道,“沒什麼事就走吧。” 季向宴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她,毫不避諱,就如他對她的愛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的臉色沉了下來,男人才開口說話,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憂鬱,“你真的如此恨我嗎?” 正在倒水的沈如歌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用著最輕鬆的語氣說著,“季總,這個問題你不是最清楚嗎?” 男人緩緩走向她,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在懷中,聲音顫抖道,“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男人就這樣緊緊的抱著她,鼻尖縈繞著女人的氣息,他努力的攝取,好像以後再也抱不到眼前這個女人了。 沈如歌本是掙扎著的,可聽見這句話突然頓了頓,停止了掙扎,她覺得季向宴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片刻過後,男人鬆開了她,手輕撫在她的臉上,眼中滿是柔情,和不捨…… 季向宴嘴角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柔聲道,“老婆,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便籤下離婚協議書,並且保證以後永遠都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話落,沈如歌抬眸看向他,她沒想到眼前的男人會說這番話,他不是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嗎,怎會突然這般。 女人抿了抿唇,扯出一抹輕笑,“季總又在開什麼玩笑?” 男人一臉認真,“我沒有在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答應我。” 季向宴繼續說道,“我找來了著名的心理專家,等你的病好了,我就……走。” 女人眉頭緊蹙,心理專家治什麼病他們自然都是一清二楚的,只是他怎麼會知道,每次吃藥她都會避著人,這麼多年無幾人知道。 沈如歌垂下眼眸,眼神中帶著躲閃,似乎不願意讓人知曉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恨我嗎?只要你答應了這件事,我便會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裡。” 女人心下一沉,意識到男人說的是真的,她確實一直想要季向宴離她遠一點。 可是等到真正他要離開之時她心中卻有些異樣的感覺,說不上具體的感覺,只知道心像是揪住了一般。 季向宴見她不說話,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你是不想要我離開你對嗎?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 沈如歌知道這種感覺的源頭是因為他,可她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是曾經傷害她的那夥人的幫兇,心中被燃起的情緒瞬間被澆滅。 曾經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些記憶就像是在大腦裡生了根,發了芽,伴隨著她一生。 女人又恢復那冷漠的神情,拒人於千里之外,“季總說笑了,我的心早就在七年前沉入海底了,還是你親手推下的,忘了嗎?” 季向宴的心像是被揪了起來,他曾經做的那些事到底有多讓人心寒,讓曾經這樣一個愛他的女人如今心如死灰。 不由得讓他回想起那封離別信,那封信中句句都透露著愛意和不捨,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男人壓抑著心中的不捨,僵硬的吐出幾個字,帶著祈求,“那就答應我,好嗎……” 女人猶豫著答應了他,他們之間這一生一世終究只會是苦果,倒不如各自為家,總不糾纏,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好,我答應你,治好後你不可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季向宴點了點頭,笑容變得苦澀起來,是他,親手推開了那個愛他入骨的女孩,同時也親手將他的愛埋藏心底。 隨後男人指尖顫抖的離開女人身上,轉過身去,此刻眼眶已經通紅,一顆淚珠悄然落下,無人知曉。 男人清了清嗓子,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出現什麼端倪,微微顫抖道,“沈如歌,我走了,再見。” 這一次是真的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了,這一切都如你所願,希望我不在的日子,你會更加開心快樂,永不為人愁,為事煩。 隨後男人腳步不停的離開了公寓,下樓驅車離開了公寓,沈如歌站在窗前,看著離開的男人。 總感覺心中某一處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心變得殘缺不再完整。 最終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只是眼神變得更加落寞,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腦中浮現出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