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止疼藥的季向瑤明顯覺得身體上的疼痛緩解了,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提不起精神勁兒來。 其實這些疼不及她這些年受過的苦一分疼,從前從未說過,是因為無人在意她,說出來了也沒用。 可如今她有了親人,只要是說出來,那麼就會有人心疼她,她喜歡這種被人心疼的感覺。 翌日清晨,沈如歌的病房中一大早便開始忙碌起來。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張媽別提有多高興了,可季向宴並沒有出現在病房中,甚至連一個電話,一條簡訊都沒有。 只有張媽替她收拾著東西,她不喜歡把在醫院用過的東西帶回家,怕將病氣帶回去,所以東西不多,只有一個小小的箱子。 兩人走出病房,沈如歌回過頭來,深深的望了一眼,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個月。 回想起那些日子,不知不覺中撫摸著自己的小拇指,眼神中一陣哀傷,希望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張媽跟在沈如歌身旁,兩人一邊向著醫院大門走去,張媽一邊抱怨道,“先生也真是的,今兒太太您出院這麼大的日子都不來,一門心思就撲在那個神經病身上。” 沈如歌不語,淡淡的開口道,“張媽,這話可不能被他聽見了……” 很快,她們便走到了門口,一輛庫裡南停在醫院門口旁邊,幾乎是一眼,沈如歌便認出了它。 車牌尾號0427是她的生日,整個青州只此一輛,這是當初他們結婚時他送她的結婚禮物。 這麼多年她生怕將她蹭了颳了,一直捨不得開。 沈如歌走上前去,季向宴彷彿知道她來了,從車上走了下來。 仔細看,手中還抱著一隻瑪麗貓,潔白無瑕的毛柔軟光滑,身上還穿著公主裙,一雙透亮的藍色眸子,像是名貴的藍瑪瑙。 和季向宴的氣場有些不搭,只見小傢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沈如歌,軟軟的喵了一聲,像是在打招呼。 看著這一幕,沈如歌感覺心都要化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愛的動物。 “老婆,出院快樂,這是為你精心挑選的禮物。” 醫院外有許多為疾病或是錢而發愁的人,可也有不少愛看熱鬧的人。 一瞬間已經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哇塞,好漂亮的貓,這輩子沒見過。” “你看那個男的,好帥啊,抱著一隻貓,有沒有一種霸總的反差感。” “好幸福啊,讓我魂穿女主……” “哎,這個女的有沒有很眼熟?” …… 沈如歌抱過瑪麗貓,它在她懷中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它的毛很舒服,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 沈如歌以為他當時不過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實現了。 女人朝著他一笑,注意力都在懷中的貓身上,開口道,“謝謝。”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兩人便上了車,沈如歌望著窗外的風景,這是去御華苑的車,不用再去那棟別墅了嗎…… 女人神色平靜看著一閃而過的風景,也對,她現在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失憶的人,想不起在別墅中的痛苦。 醫院到御華苑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剛好一個小時的車程。 沈如歌抱著瑪麗貓下了車站在別墅前,恍若隔世,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再回來。 季向宴怕她一個人在家無聊,便把張媽也留在了御華苑陪著她。 另一邊,季向瑤病房中。 季向宴請的護工已經早早的就到了,護工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女人,精通英語,和蓋倫醫生交流起來沒有問題。 直到十點多,季向瑤才緩緩醒來,環顧四周,除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不見其他人。 重要的是不見季向宴,一顆心瞬間提了上來。 她語氣陰森的對著護工說道,“你是誰?小宴呢?我怎麼沒看見他?” 本來在擺放盆栽的護工聽見她的動靜,忙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季小姐,您醒了,我是季總請來的護工,最近一陣子季總比較忙,有什麼需要您和我說就行,不用打擾季總。” 躺在床上的季向瑤已經有些怒目之意,“我問你小宴人呢?” “哦?你說季總啊,今天太太出院,季總去陪太太了。” 護工沒有看到季向瑤僅僅一瞬間就燃起的兇狠。 繼續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