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下的男人早已失去了意識,頭毫無生機的垂著。 他的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呼吸微弱而急促,彷彿隨時都會停止。 在某一瞬間,沈如歌沒來由的慌了,由心至身。 在這一刻,她僅僅只是沈如歌,不再是沈度的女兒,也不再是孩子的母親。 僅僅是因為她沈如歌活著。 她不想他出任何的事,女人內心亂作一團,恐慌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人無法平靜。 汗水從額頭滑落,浸溼了衣領,留下一片溼冷的痕跡。 沈如歌全身都在發抖,就連叫喚季向宴的聲音也是,感受著懷中的男人身體溫度越來越低。 女人大力的晃動著男人的頭,“季向宴,你醒來啊,我愛你,這麼多年都愛著你,可也恨著你,恨你所做的一切,恨你對我這樣的殘忍,就好像我的愛就是一場笑話,任你踐踏……” “這麼多年,在愛你和恨你之間反覆跳踏,我真的好累好累,可在我義無反顧選擇恨你的時候,你卻要出現,讓我再次陷入困境……” 話還未說完,沈如歌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男人一動,一道虛弱的男聲打破了女人的哭泣。 “如歌,以後就不用陷入這場困境了……” 他以為,他死了,沈如歌會解脫。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若是死了,沈如歌只會陷入更大的困境,最後鬱鬱而終…… 他們都低估了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就在男人緩緩舉起的手突然落下時,沈如歌徹底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真的要離她而去了。 一時間,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在她滿是泥濘的臉上流著。 似乎是要將臉上的泥濘抹去,可沒想到,確是越來越髒,一發不可收拾。 “季向宴!!” 沈如歌大聲叫喊著男人的名字,可身下的男人不再有任何的回應,彷彿是一具屍體。 就在這時,透過廢墟隱隱聽到一陣呼喊聲。 “季總,季總,你在哪?聽得到嗎?!” 不遠處傳來李巖著急而又擔憂的聲音,沈如歌聽到這聲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無與倫比的說道。 “在這……我們在這……快救救他,求你快來救救他……” 女人大喊著的嗓音中帶著哭腔,不遠處的李巖一下子便聽到了沈如歌的呼救聲。 大聲呼喊著,生怕錯過了什麼,“太太,是您在嗎?您還好嗎?” 季向宴在四個小時前接到電話便一股腦的衝了出去,看到醫院爆炸的訊息才發現不對勁。 一查才發現,自家總裁和太太都在這坍塌的廢墟里,可一切都已經遲了。 醫院的爆炸案驚動了M國軍方,一排排的特種部隊在外面不知疲倦的搜查著,害怕錯過任何一個人。 而知道季向宴在裡面後,M國總統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看到這片廢墟欲哭無淚。 早不爆炸晚不爆炸偏偏在這活祖宗在的時候爆炸,額頭的汗水不停的往外冒。 急得他恨不得自己一片一片的去翻找,可礙於總統的顏面,只好在心裡求爹拜娘默默祈禱。喜歡季總的小嬌妻跳海了()季總的小嬌妻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