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接通,那頭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讓他說不出話來。 “季總,那個資訊是個有臆想症的私生飯發的,太太什麼都不知情……” 男人腦子嗡嗡作響,完全聽不到後面的話,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剩下一陣沉默。 但這讓他本就陰鬱的心情雪上加霜,輕笑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有些懊悔,有些無奈,但又有些糾結…… 他反覆的這樣想著,陷入旋渦,無法自拔。 良久,季向宴內心的情緒如翻江倒海般,終於壓抑不住,一湧而出。 這時,不知從哪裡來的一位金髮性感美女撲面而來,不知是絆倒還是故意的,身子直直得倒在季向宴懷中。 望著身前的女人,季向宴一雙深邃的眸中燃著常人無法承受得怒火。 男人大手一揚,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不耐煩的開口,“滾。” 女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引得尖叫一聲,“啊——”,惹來旁人的目光。 看著眼前矜貴的男人,到嘴的髒話硬生生憋了回去,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她還是分得清的。 季向宴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起身,居高臨下的帶著蔑視的眼神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隨後便離開莊園。 金髮女人看著男人的背影漸漸遠去,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和算計…… 車子發動,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只能在車上不停的抽菸,以此來緩解心中複雜的心情。 不知過了多久,煙盒裡的煙被抽的一根不剩,這樣也抹不平他心中的煩躁。 掐滅最後一根菸,季向宴這才啟動發動機,向著別墅駛去。 賓士的跑車在繁華的街道橫衝直撞,充滿著囂張。 別墅中,正端著粥準備上樓的張媽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愣,不由得又為沈如歌捏了一把汗。 先生怎麼又回來了?平日裡也不見得他回的這麼勤,只希望他能對太太手下留情一點。 “先生。”看不出男人的情緒,張媽心中也在打鼓。 幽深的墨瞳中盡是晦暗,看著張媽手中的粥,“這是她的?” “是的先生,太太一直沒吃東西,我想著粥好消化,於是想讓她墊墊肚子。” 季向宴端過張媽手裡的粥,準備上樓,“我去送。” 張媽猶豫著還是叫住了他,在他臉上難得看見了平和,清冷,不似那般不近人情。 “先生,不管太太做了什麼都經不起您這麼傷害,更何況就憑一些資訊根本就不能證明,而且這麼久的相處,我相信太太不是這種人。” 男人停下來腳步,但卻沒有回頭,張媽已經做好了被罵甚至是開除的準備,但預期的勃然大怒並沒有到來。 相反,男人只是無比平靜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上樓了,留下張媽一個人在樓下摸不著頭腦。 先生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放在以前絕對是要走人的節奏。 看著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一陣嘆息。 季向宴來到臥室,暗沉沉的房間中只有床頭一盞暖黃色的燈光,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 只一個背影,在燈光的映照下竟有一絲家的感覺,男人眼眸動了動,將粥放在床頭。 正閉著眼睛的沈如歌聽見身後的動靜,以為是張媽,“張媽,我不餓,現在不想吃,你放那我等會吃。” 話落,沒有人回應,沈如歌意識到不對勁,撐起虛弱的身子,轉頭便看見了那個如惡魔般的男人。 他的出現讓沈如歌有些害怕…… 一雙溼漉漉的瞳孔中透露著毫不掩飾的恐懼,她怕他又要要她,她感覺自己已經到達了極限,按著他來,她估計會死在床上…… 神奇的是,男人只是坐在床邊,端起床頭的粥,輕輕的舀了一口,放在嘴邊輕輕吹著,眼神中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絲……溫柔? 錯覺,一定是錯覺,前一秒想弄死她的人,下一秒怎麼會溫柔對她。 “坐好,喝粥。” 短短的幾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有種不可反抗的威嚴。 沈如歌看著他,死死的握緊拳頭,剛想拒絕,腦中惡狠狠的警告聲響起…… “你若是不乖乖聽話,我就把沈度剁碎了喂鯊魚……” 只好將拒絕的話語吞進肚子裡,乖乖照做。 “我自己來。” 她準備將男人手中的勺子接過,誰料,男人偌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