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瑤看著男人如此堅定的態度,咬了咬唇,無奈之下只好收下了卡。 女人手裡緊緊地捏著,抿了抿唇,輕聲開口,“謝謝。” 季向宴定定的看著她,“不用和我說謝謝。” 這些都是她應得的,讓她獨自一人在外漂泊受苦,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如此。 傭人整理房間之際,季向瑤認真打量著別墅,和季宅不同,這棟別墅更加有煙火氣,有家的味道。 模糊中,和曾經的家重疊,露出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 “扣扣扣” 別墅外門聲響起,傭人上前開啟門,發現來的人是李巖。 手上還抱了一大堆檔案,想必是工作上的事,轉頭走向季向宴。 “先生,李特助來了。” 李巖跟在傭人身後,走上前去,恭敬的季向宴面前站立,“季總。” 季向宴看見來的人是他,起身,邁開步子直奔二樓書房,在辦公椅上坐下。 鼻樑英挺,眸中不帶絲毫情緒,始終淡淡,半是慵懶,半是壓迫,周身透露著凌厲的氣場。 “季總,這些是需要簽字的檔案。” 李巖接著說道,“另外,M國的合作已經順利推進,但是據可靠訊息,晏陽的霍家,紫城的羅家都會參與城東地皮的競爭,對我們而言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而羅家貫會使用些骯髒手段。” 城東的地皮目前是季氏最重要的專案之一,若是拿下它,在國內季氏的地位將會更上一層樓。 而霍家和羅家在晏陽和紫城都是名門世家,地位不輸季氏。 聽著彙報的季向宴神色寡淡,眉眼淡淡壓下來,察覺不出情緒,纖長的手指拿起筆,利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渾身散發著成熟穩健的氣息。 過了好一會,男人抬眸,眼神淡淡的看向李巖,“去聯絡國外的燒傷專家,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接到青州。” 李巖愣了愣神,若是他沒記錯的話,他剛剛說的好像是地皮的事?怎麼突然扯到燒傷專家了。 李巖回想起剛才在樓下看見的女人,恍然大悟,雖然她極力遮掩身上的傷疤,可眼尖的他還是一眼便看到了,“好的,季總。” 男人簽字的手突然頓了頓,眼眸微眯,“查查我姐……沙發上那個女人這些年都經歷過什麼。” 李巖瞳孔微張,臉上盡是驚訝之色,外面那個毀了容的女人是季總的姐姐? 可季總一家人不是被沈度害死了嗎,怎麼憑空多出個姐姐? 思緒在腦袋裡生根發芽,一時間,李巖沒反應過來,季向宴皺了皺眉,手指敲打著桌面,眼神冷冽,“想什麼呢?” 突然被cue到的李巖猛然回過神來,慌忙應和,“好的季總。” 男人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緊抿嘴唇,眼神中發出為難和妥協,“順便請個心臟專家給沈度看看,確保他不會死。” 李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在唱哪出戏,前幾天問他還是不救,但老闆吩咐了,他便照做,“好的,季總。” “對了季總,明晚聶家的飯局……” 此刻的季向宴雙手交叉,一副審視之態,神色複雜,“照舊。” 聶家現在出現就像是一個出氣筒,捨不得動沈家,便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它身上。 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 沈度的死是必然的,可誰叫沈度有個好女兒,現在他的死活完全取決於季向宴對沈如歌的愛意什麼時候消失…… 李巖瞧著季向宴的思緒完全不在工作上,地皮的事便作罷,先讓董事會做出決策,再拿給季總看。 李巖退出了書房,經過客廳,視線與季向瑤相撞,李巖點頭問好,離開了別墅。 房間收拾得很快,不一會兒傭人便領著季向瑤來到二樓右邊最裡側的房間。 季向瑤彷彿在做夢一般,明明是最簡單的家居佈置,可她彷彿找到了歸宿一般。 季向瑤眼神中充滿著感激,不知道說什麼,侷促不安的說道,“謝謝。” 傭人,“大小姐,我是小碟,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大小姐?”季向瑤聽著這個稱呼恍惚得很。 小碟,“您是季總的姐姐,就是我們的大小姐,您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我們。” “小碟,你可以和我說說小宴以前的事嗎?” 季向瑤抽出一張椅子,放在小碟面前,意示她坐下。 兩人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