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準備動手的季向宴,沈如歌再也撐不住,只感覺身子輕飄飄的,隨後失去了意識。 傅雲謙用盡力氣拉住他,“沈如歌暈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行為都是下意識的,刻在他骨子裡的保護欲…… 只有在失去理智時才會完全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的下意識是……除了他,不准她被任何人欺負。 花園內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倒在血泊中的王衝依舊昏迷不醒,依舊無人問津。 好好的一場宴會最終以這樣的形式收場,宴會的主人也沒有心思繼續辦下去,早早的結束了這場鬧劇。 而經過這場鬧劇,王衝在青州怕是再無立足之地…… 傅雲謙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吩咐下面的人,“將他關入基地,讓阿宴親自來。” 當著東道主的面,傅雲謙的人將王衝抬走。 唐逸露出一抹擔憂之色,“這個王衝怎麼處理?” 傅雲謙一臉無所謂,“按著阿宴的性子,非死即殘。” “據我所知,他媽媽的孃家是軍區的人。” 聞言,傅雲謙皺了皺眉,雙瞳微眯, 玩世不恭道,“軍區的人也得給他收拾嘍。” “行了,去醫院看看怎麼樣了。” 醫院內。 從莊園到最近的醫院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季向宴縮到半個小時。 將女人抱進醫院的手毫不掩飾的顫抖著,只感覺周遭的冷氣撲面而來,緊緊包裹著他,密不透風。 季向宴眼神晦暗的盯著地面,滿腦子都是沈如歌被推進手術室的畫面,他感覺他快瘋了。 不一會,唐逸和傅雲謙都趕到了,手術還未結束。 “阿宴,病房我已經安排好了。” 季向宴現在腦子裡都是雙手被血染紅的情景,顧不得其他。 一個護士從裡面出來,季向宴情緒有些激動,抓住護士的胳膊,“她怎麼樣了?” “這位先生,病人頭部受到撞擊,血流不止,目前正在搶救,請耐心等待。” 季向宴腦海中只有血流不止四個字……不會的……不會的…… “沈如歌,沒我的允許你不準出事……” ……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季向宴一時間有些害怕,他害怕她出事,他害怕他會永遠失去她…… 他不敢去問,不敢去面對。 直到沈如歌被推了出來,男人才有了反應,女人頭上還纏著紗布,手上打著點滴,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活脫脫像一個……死人。 唐逸安排了VIP病房,沈如歌被推了過去,這時,季向宴站了出來,聲線疲倦又有些害怕,“她……怎麼樣了?” 醫生的話讓季向宴的心定了下來,讓他鬆了一口氣,“病人手術很成功,等麻醉過來就會醒來,待會讓護士擬一份注意事項給你。” 聞言,季向宴恢復以往冷漠的表情,臉上的擔憂與害怕瞬間消失殆盡,隨著沈如歌一同進了病房。 傅雲謙隨著男人一同進入病房,看著眼前的男人,近身,“阿宴,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別忘了她是誰。” 久久,季向宴都沒有說話,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她。 傅雲謙輕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吧。”隨後便離開了醫院。 此時病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忽然他微微仰了仰頭,閉著眼睛平復著內心的悸動,扯出一抹輕笑,“呵,入戲太深了。” 季向宴睜開眼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沈如歌,心情有些複雜,他該是恨她的。 對,他恨她。 可見著她那副樣子為何心會那麼痛…… 男人坐在床邊,輕撫著女人的臉龐,眸光越發的深沉,在她從他懷裡跌落的那一刻他的心好像也停止跳動了。 好像眼前的女人怎麼抓也抓不住,永遠也不屬於他了。 一想到這,季向宴的心一陣抽痛,可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對她有任何除了恨之外的任何想法。 季向宴看著癱軟地女人,心中一顫,薄唇抿的緊緊的,捧著女人的臉,手上溼糯糯的,抽出手一看,血已經染紅了整個手,男人聲線顫抖,“老婆,老婆……” 懷中的女人緊緊的閉著雙眸,任他怎樣叫喚都沒有回應,季向宴忙的將沈如歌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眼中佈滿了血絲,聲音凌厲,“讓開。” 聽著這如惡魔般的聲音,所有人都自覺的讓開,目送著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