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再次開口,拉回了沈如歌的思緒。 她做夢都想要個孩子他是知道的,不可能,他怎麼會想要親手殺死他們…… 沈如歌接過藥丸,一把將它扔在地上,“你讓他自己來讓我吃!” 沈如歌此刻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瘋子,傭人見狀,開口道,“太太,季總說您要是不吃的話就再也見不到您爸爸。” 聞言,沈如歌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心沉到了谷底,抬頭望,只剩一片黑暗。 下床,將扔掉的藥丸撿了起來,絲毫不猶豫的放入嘴中,不等傭人將水遞去,藥已經被吞進肚子。 空蕩蕩的房間中響起著金屬擊打著地面的叮叮噹噹聲,格外刺耳…… 隨後便上床側過身,閉上雙眼,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沈小姐,先生說您要是乖乖聽話,不再發生今天的事,這手銬他會開啟的。” 沈如歌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傭人也不知她聽到沒,便退下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沈如歌緩緩睜開眼睛。 乖乖聽話?是不是她乖乖聽話了她的阿宴就會回來了…… 傭人端進房中的食物沈如歌一口也沒動,張媽見了於心不忍,推開房門,苦口婆心道,“太太,您多少吃點,這樣下去您身子撐不住的。” 沈如歌緩緩睜開眼,有氣無力道,“張媽,我想見見阿宴。” 張媽有些猶豫,“太太,你先吃飯,吃完了我給先生打電話。” “不,你現在就打,他不來我一口都不會吃。” 張媽拗不過她,只好撥通了季向宴的電話,“喂,先生。” 那頭男人聲音響起,隔著手機屏都散發著冷冽,“嗯?” “沈小姐,她……她胃口不好。” 聽聞,季向宴什麼話都沒說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一會,“咔。” 房門被人推開,細微的聲音卻讓被束縛在床上的女人下意識的輕輕顫抖,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他來了……嗎? 房間內蓋著厚重的窗簾,所有的光線都被隔斷在外,正如她一樣,被黑暗籠罩著。 她的動作帶動著手上的手銬,叮鈴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滲人。 “我以為你學乖了。” 季向宴的聲音是極其好聽的,但現在在沈如歌心中卻猶如惡鬼般可怕。 “阿宴,那藥是不是你吩咐的?”許久未開口說過話的沈如歌此時聲音染著嘶啞。 “你以為除了我還會有誰?” 女人一聲冷笑,像是在諷刺些什麼,委屈的快要哭出來,“阿宴,你忘了嗎,你說過我們會有一個可愛的寶寶。” 看著眼前的女人,季向宴嚴重,絲毫沒有憐憫之意, 薄唇輕啟,“你也配生我季家的孩子?” 沈如歌的 心像是被活生生的掰成了兩瓣,疼……好疼啊…… 她感覺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一顆顆淚珠順著眼角滑落,如此悽美的一幕,卻換不來男人的一絲憐憫。 “你若是乖乖聽話,那這個別墅之內你就是自由的,你若是不聽話,那就好好給我呆在這個房間裡。” 說完,男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留下她一個人在房間裡撕心裂肺。 良久過後,沈如歌哭著進入了夢鄉,再次被噩夢驚醒。 這次的夢和以往不同,在夢裡,他的爸爸被季向宴扔進狗籠中,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爸爸被瘋狗撕咬著,什麼都做不了…… 驚醒的她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冒著冷汗。 環顧四周,季向宴讓人給她解開了束縛,手上被緊鎖著的地方已經滲出鮮紅的血來。 直到房間門被敲響…… “沈小姐,請您下樓用餐。” 沈如歌拖著疲憊的身子,站起來開啟房門,看著傭人輕聲道,“走吧。” 傭人看著沈如歌,不免被驚到,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素衣,頭髮隨意的披散著,潔白無瑕的小臉,整個人透露出一股病態的美。 下了樓,季向宴難得的沒有離開,沈如歌沒有理會,直接無視他的存在,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沈如歌便覺得沒了胃口,慢慢放下筷子,站起身體,正要轉身上樓,就在她邁開第二步時,身後冷冽的聲音響起。 “站住。” 沈如歌停下腳步,但是卻沒有轉身,現在的他只讓她覺得噁心。 季向宴見她不動,“轉過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