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歌微笑道,“都是我應該做的,提前祝二位新婚快樂。” 他們道了謝之後便離開了花店,還不忘叮囑她好好的和眼前的這個男人聊一聊,他們之間沒什麼過不去的。 坐在一旁的男人迅速起身,邁開步子毫不猶豫的朝著她走去。 男人的耐心已經被磨完,但還是耐心道,“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沈如歌抬眸看向他,有些意外,他居然還沒走?他坐在這坐了兩個小時?他似乎也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季向宴了。 但女人依舊淡淡的開口,“不了,請你不要來打擾我,沒事出現在我眼前,有事也不要出現。” 男人死皮賴臉道,“那你請我吃,昨天我幫了你,你得感謝我。” 沈如歌聽著,卻是冷眼看著他,“昨天的事我非常謝謝你,但僅此而已,我可以給你酬勞,但你不能浪費我的時間。” 隨後拿起剛才收起了卡,塞在他的手中,指尖觸碰之際,兩人都猝不及防,一陣過電般的戰慄。 沈如歌猛的縮回了手,像是碰見了什麼洪水猛獸。 季向宴的手頓在空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女人轉過身,開口道,“你的生意我不做。” 過了好一會,男人才開口,“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現在陪我吃頓飯。” 沈如歌閉了閉眸子,轉身走向收銀臺,在櫃子裡取出一沓美金,瞧著那厚度,一頓飯綽綽有餘。 “拿好,然後滾出去。” 季向宴盯著她那精緻的側臉低聲道,“你覺得我缺的是錢嗎?” 我缺的是你,我要的只不過是讓你像從前那樣陪著我好好的吃完一頓飯。 沈如歌瞥了他一眼,拿好鑰匙和包,清了清聲,“你不走是嗎?” 男人依舊沒有動作,女人再次出聲,“好,那我走。” 女人正要離開,季向宴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周身都是他的氣息,依舊熟悉而陌生。 沈如歌身子一僵,只感覺腰身一緊,與此同時,男人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女人的身子一絲多餘的肉都沒有,只摸的到皮下的骨頭。 而沈如歌卻是被這一動作徹底惱怒了,抬眸看向他,臉瞬間垮了下來,眸中更是閃過一絲怒火。 伸手想要推開他,情緒陡然崩潰,大聲吼道,“我說了你別碰我!你聽不見嗎?!” 季向宴卻沉眸看著她,聲音低沉醇厚,“不願意陪我吃飯那就讓我抱一會。” 女人掙扎著,她渾身的動作都在告訴他,她討厭和他的任何觸碰。 “你的觸碰讓我覺得,噁心。” 聞言,男人身軀猛的一震,但他依舊沒有放開她,相反,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一雙抱著她的手更是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中,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噁心也罷,你心裡還有我就好。” 女人秀眉緊蹙,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卻沒想到男人更加的用力,使得她的身子動彈不得。 直到女人快呼吸不過來,才冷漠的開口,聽不清一絲情緒的起伏,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不光噁心你,我還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話落,男人手中的力道微微放鬆了些,心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猛擊了一下,她說她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男人薄唇輕啟,將她眼底的情緒盡收眼底,一字一句道,“你,恨我?” 女人扯出一抹冷笑,看向他那暗藏殺機的眸子,眼神中盡是嘲笑,他還是一點都沒變,稍有不如意便想要叫人付出代價。 如此最好,讓他對她失去耐心,失去理智,為了他那可憐的自尊心,他便會離開。 沈如歌繼續質問道,“我不該恨你嗎?” 女人接著說道,“哦,我應該謝謝你,讓我看清了那些年我到底和一個怎樣無情無義的人結了婚。” 恨意湧在眼中,那眼神似乎要將眼前的男人千刀萬剮。 看著這眼神,男人眼角的青筋暴起,眸子也變得凌厲起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變大,手似乎要將她的肩膀捏碎。 女人吃痛,眉頭緊皺了起來,但沒有出聲,彷彿在和他較勁一般。 突然,他的力道微微輕了些,眼底的情緒也消失不見,他居然還有些慶幸。 她沒有將他當作一個陌生人,那是不是表明他在她的心裡還佔有一絲地位,她還是在乎他的。 男人陰沉且認真的聲音